病發,況且觀王上面相也不是太短壽。”
這年頭能活過四十歲實在是平常事,可宋初一還是嘆息,“英主難得,一百年尚短!”
更何況四十年?!
魏道子道,“王上身強力壯,若是平日飲食精細,也不會這麼快病情惡化導致嘔血,罷了,一個也是治,兩個也是治,可憐我一世逍遙竟被困於此。”
“大師兄。你說實話,為何會來找我?”宋初一很瞭解魏道子,除了女色,他對旁的事情沒有任何好奇心,就算師父為她受過斷臂,他也九成不會特地跑來看看,並且他也極度不愛多管閒事,以這種性子又豈會管她要不要孩子、會不會死?
贏駟的話若醍醐灌頂。宋初一已經知道是莊子授意,只是她想聽魏道子親口說。
“也沒什麼好瞞的,我是受師命來護你性命。師父說你身先天之氣不全,卻命帶殺戮。身邊之人多多少少都沾染殺戮,恐於你不利。”魏道子意有所指的看了趙倚樓一眼,說著又忍不住抱怨道,“他去逍遙山水,淨是讓我入紅塵沾染這些是非。”
趙倚樓對他那一眼十分在意,連忙追問道,“大師兄的意思是說,我命帶殺戮會傷害到懷瑾?”
魏道子沒好氣的道,“這滿朝之中。有幾個不帶殺戮氣?若是隨隨便便能避開,要我來作甚!”
宋初一卻驚訝道,“大師兄曾經在紅塵之外?失敬失敬!”
一句話堵得魏道子啞口無言,他的作風是浪蕩子還差不多。
趙倚樓誠懇道,“大師兄喜歡美人,我明日便去買一些來。”
“他孃的想氣死我!”魏道子起身拂袖而去。
趙倚樓不解的看向宋初一。
宋初一道,“大師兄喜歡野味,也喜歡別人家的,卻不喜自己圈養,他至今尚未娶夫人,正因這個緣故。”
“原來如此。”趙倚樓點頭。
“先生,甄先生求見。”侍婢通稟。
宋初一理了理衣襟,道,“讓他進來吧。”
片刻,甄峻隨著侍婢的引領進屋。
“見過先生!”
兄妹倆一齊行了個大禮。
宋初一打量他幾眼。見他比從前又清瘦許多,絲毫找不見當初那個圓滾滾胖乎乎的喜慶模樣,身邊跟著一名纖瘦白皙的美麗女子,正是甄瑜。她已經褪去了稚氣,舉止有禮,安靜而柔弱的樣子,比從前更沉穩了些。
“請坐。”宋初一道。
甄峻入座之後,才抬起頭,笑起來眼睛彎起,依舊和善,“今見先生痊癒,真是可喜可賀。”
“此次懷瑾失蹤三月有餘,多虧甄先生人脈廣,找回大師兄。”趙倚樓道。
當時白刃硬是把趙倚樓拽到了孝公陵墓前,通風口已經被刨開一尺寬,但並不深。那時候杜衡已經下令將通風口全部堵上,趙倚樓與白刃之前所見不同,根本看不見通往陵墓內部的入口。
為救宋初一,趙倚樓上天入地都沒有任何猶豫,但一者挖孝公陵很容易就被守軍察覺,再者他不知一個人要挖多久,心中早已急的不行,不過這事是滅九族的死罪,又不能去求旁人!幸好甄峻全力尋到魏道子。
魏道子通奇術,懂奇門遁甲,陵寢的建造離不開這些,經他推算很快便尋到了墓室入口。
甄峻道,“我既追隨先生,這是本分。”
趙倚樓難得為人說一句好話,這個面子宋初一必定會給的。
“此恩,我定記在心上。”她很清楚甄峻現在最著急的事情,於是擺了一副閒話家常的樣子,看向甄瑜,“甄妹子真是大姑娘,可有中意的人家?”
甄瑜的名聲全是依靠著宋初一,一時熱乎,後來宋初一對她的事情不太上心,而她又很畏懼宋初一,甄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