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姜婉白會這麼說。田家窮,根本沒人願意嫁到田家來。以前,哪次不是她一祭出要走這個法寶,姜氏就好言好語的勸她,給她說好話,這次怎麼回事?
乾嚎著,她就要往外走。
田老四當然不肯讓她走,就要去勸她,卻聽見姜婉白道:“讓她走,老四,如果你不願意,你也跟著她走,省的我看見你們就心煩。”
田老四一聽,趕緊悄悄的伸手去拉趙氏。田家雖然敗落了,可是房子還在,這麼幾間大瓦房,就算在現在,也是好的,如果他們走了,可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趙氏哪裡不知道這個道理,她只不過是想嚇嚇姜婉白而已,卻沒想到這次踢到鐵板上了。
她倒是臉皮厚,見不管用,也不裝了,回身往牆上一靠,沒好氣的道:“我是田家明媒正娶的媳婦,我幹嘛要走,我就在這待著。”
“你要待著就好好待著,別煽風點火,總在背後出壞主意,不然,早晚休了你。”姜婉白道。
趙氏還想再說什麼,卻發現田老四在拽她的袖子,她瞪了田老四一眼,哼哼唧唧的說了兩句讓人聽不清的話,就不再說了。
姜婉白幾句話就讓趙氏服服帖帖,田老五總覺的他娘今天有些不同尋常,趕緊拿出討好的模樣,他一邊道:“娘,你別生氣,再氣壞了身子。”一邊伸手去拍姜婉白的背,看那模樣,好似要替姜婉白順氣。
姜婉白看見他就覺的討厭,怎麼會讓他摸,一眼看見旁邊用來掃炕的笤帚,她拿起笤帚就給了田老五一下,喝道:“你也是個喪了良心的。”
打完,她覺的既出氣又解恨,又去打。
田老五正被打到胳膊上,打的他媽呀一聲,見姜婉白還要打,他趕緊溜下炕,跑到了門口,“娘,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姜婉白冷哼一聲,將笤帚砸向他,“打死你這個喪了良心的。”
田老五趕緊往旁邊一躲,躲開了那笤帚,然後瞪著眼看姜婉白,“娘,你這是怎麼了?”
屋子裡的其他人也吃驚的看著姜婉白,好似見了鬼一樣。他們的母親姜氏是大家閨秀,以前連大聲說話都沒有,今天怎麼動手打人了,而且打的還是她最疼愛的小兒子。
姜婉白腦子裡有這身體以前的事,自然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可是她卻根本不在乎,她現在只想發洩她的委屈與不滿。
伸手指著地上的笤帚,她對旁邊那個一臉忠厚的中年男人道:“老三,把笤帚給我撿回來。”
田老三孝順,也最聽姜婉白的話,立刻就把笤帚撿了起來,恭恭敬敬的遞給她。
姜婉白出師得利,她用笤帚拍著炕沿,對田老五喊道:“你給我過來,跪下。”
田老五瞧著事情不好,慢慢的往後退著,嘴裡道:“娘,你這是病糊塗了吧,我這就去給你請大夫,你等著啊!”
姜婉白哪能讓他逃走,立刻道:“老二,老三,給我把他抓住,按到這,以前沒好好的管教他,讓他長歪了,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他怎麼當個人,怎麼稱得上一撇一捺。”
田老五想跑,可是他平時遊手好閒,哪裡是長年勞作的田老二、田老三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被扭著壓到了姜婉白的炕前。
他一見跑不了,趕緊規規矩矩的跪好,委屈的道:“娘,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姜婉白拿起笤帚照著田老五的後背就是一下,“承玉是你侄子,你竟然要把他賣進宮當太監,這是人乾的事嗎!”
打完,不解氣,又連著打了兩下,“還敢打著我的幌子,要是真被你做成了,我死都死不安心。”姜婉白這句話才是實話。
“娘,娘,我知道錯了,你別打了。”田老五一邊躲著笤帚,一邊求道。
姜婉白才不管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