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奇的很呢,按說遊家可能給我寫信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卓小娘,從前才學作詩時,唱和過幾次,這遊四娘子一來與我關係一般,根本沒必要為了這麼件事寫信賠禮,再說事情都過去了,二來她那性。子實在不像是寫信的人,就是我的表妹遊三娘也不是會寫信的人呢!唉,你說是卓小娘與遊四娘到前院託你帶的信?那麼三娘沒出來嗎?”
“沒有。”林鶴望搖了搖頭,心中卻轉個不停:白子華過門雖然時間不長,但林鶴望自認對這個妻子不會看錯的,她根本不會說謊,再說這信是光明正大由自己親自拿進來的,寫信的也只是兩個小娘……白子華也沒理由說謊……
如果是這樣,那遊、卓兩人託自己傳信這件事情可是有點可疑啊……
他正琢磨著緣故,白子華與他說了兩句話見他不答,就伸指推了他兩把,嗔道:“你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林鶴望見她似惱了,忙收回思緒,笑著道,“方才忽然想到些功課……”
“騙人!”白子華點一點他胸膛,不滿的道,“你方才一直盯著那邊的鬥彩美人瓠看著,可是那上頭的美人勾起了你心底的什麼人?還是你在外頭看見了什麼美人,這麼大半晌看著不移目?”卻是林鶴望方才思索時無意中看住了一隻美人瓠。
白子華半是調笑半是含酸的說了這話,林鶴望卻是眉心一跳——不禁脫口道:“既然遊四娘子不太可能給你寫信,那卓小娘在青草湖邊初見的時候也不像是喜歡寒暄太久的人……難道她們是為了看人?”
林鶴望本來就極聰明,卓昭節之前尋的藉口也算合理了,但不巧白子華這邊對夫君無話不說,連閨閣裡小娘的性情為人都提到了,這麼兩下里對照,又有白子華這無心的一句點醒——他頓時將這次所謂送信、賠禮之事的真相理了出來。
“我已娶妻,遊家是知道的,所以自然不可能看我,但引子卻是我,噫,之前我和宋弟、麻弟一起在青草湖邊戲弄遊家小六郎,與那卓小娘照過面……難道這次要被看的就是宋、麻兩人裡的一個?”林鶴望豁然開朗,“那卓小娘一見面就說起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話,後來又藉口詢問子華近況,足足說了半晌才告辭,很不像她侯爵嫡孫女的矜持與難以接近……那日那遊四娘子的確幾乎沒開口的,看來,要看宋、麻的人,應當就是那遊四娘子了?是了,那日我們去後頭給班老夫人請安時,老夫人跟前的遊家三夫人,正是遊熾之母,遊熾不是說那遊四娘子是他胞妹麼?”
短短片刻,林鶴望就將事情真相湊了出來,他有些興奮也有些遺憾的一擊掌——遊老翰林的嫡親孫女兒,單是家世就值得多少學子動心?
更別說那遊四娘他也親自見過了,雖然只匆匆一瞥,但觀之神色沉靜,年歲雖小卻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與白子華的嬌弱迥然不同,那種小小年紀卻端莊秀美的氣質,合該是翰林家才能養出來……
真不知道是宋維儀,還是麻折疏?居然有了這個福氣,叫班老夫人還是三夫人看中了……
林鶴望到底已經成婚,又與白子華恩愛,雖然心裡瞬間有些對這兩個同窗羨慕嫉妒恨,但看著白子華嬌弱秀美的容顏,也將這絲遺憾丟開,嘴上敷衍著白子華的追問,心裡卻暗自盤算著這個訊息到底要不要告訴宋維儀與麻折疏……
按說翰林家的孫女當然是不愁嫁的,那遊四娘子生得好,按白子華的說話也不是會自恃門第欺凌夫家的人,相反還很賢德,這樣的小娘子,就是沒生在翰林家也值得爭取的,更別說遊四娘身後不但有個翰林致仕的祖父,還有個侯爵府的親戚了,林鶴望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