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翻身過來站起來，映入眼簾的是倒在地上的少女，她的妝容散亂，臉頰溢著縷縷鮮紅的血痕，灰濛的眼瞳盤旋淚花。

寒意侵襲大腦，宋妍可怔怔地僵在原地，悔恨之意瞬間攀升到頂峰。

“我...我到底在做什麼...”

“我真的在保護小念念嗎？”

就在一旁，目睹整個過程的沐言，心中微微觸動，想到了曾經的自己，“林念念...真的是我想的那樣嗎？”

她之前對林念念好都是聽從白悅的安排，可現在看到少女這副慘狀，明明自己受傷了，還要去關心一個曾經被她欺負的女生，這是為什麼？

不知怎的，沐言雙腳不聽使喚走上前，輕輕攙扶起少女，語氣夾帶一絲心疼。

“念念，我帶你去醫院吧。”

少女沒有回話，轉過頭看了一眼宋妍可，猶豫了一下，選擇離開了。

“不，不要，小念念！”

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宋妍可臉色變得煞白，心口劇烈刺痛，心中的私慾驅使她將少女搶回來，可理智又告訴她如果這麼做，只會讓白悅、黃黎山傷害小念念。

另外...

她沒有勇氣與底氣去挽回小念念。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一切都在計劃中，為什麼...為什麼...

“宋小姐，吃飯嗎？”

黃黎山笑眯眯地走到她面前。

宋妍可臉色低沉，拳頭死死握緊，又緩緩鬆開，“不了，改天吧。”

“那行吧。”黃黎山聳了聳肩，有意無意間說了句，“你的女僕真可憐呢。”

宋妍可心口又是一痛，她並不想把責任推卸給別人，因為黃黎山就是自己誘引過來的，是自己傷害了小念念...

“那晚會見咯，宋小姐。”

黃黎山瞥了一眼已經昏迷的上官羽，如同勝利者那般慢悠悠地走了。

在沒有人後，宋妍可臉頰滾落兩行熱淚，積壓在心中的壞情緒徹底崩潰。

“我...做什麼都沒用...”

“一次又一次傷害小念念...”

她想起林向晚生日晚宴時看著小念念被所有人欺負而不出手守護，今天又主動將危險帶給小念念。

“我到底...在做什麼啊！”

走出餐廳，宋妍可失魂落魄地站在路邊，低著頭無聲流淚，心中的慾望驅使她去找小念念，可她的不知道拿什麼去見。

又憑什麼去見？

她想但不敢重開。

“我不能老想著重來，要是我重開了，這一條時間線的小念念該怎麼辦？”

“把小念念讓給沐言嗎？”

天色灰濛，細微的雨滴拍落，女孩的衣著漸溼，她用力抹去臉上的水漬，眸光充斥瘋狂，“不，小念念只能是我的！誰也...不許搶走，任何人都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