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闓逃得比兔子還快,直到見了孟獲,才徹底放心。 畢竟漢軍有人拿著兩口棺材出戰,這等不要命的,誰見了不害怕? “高定何在?” 孟獲皺眉詢問:“你們兩路合圍,只有你一路回來了?” 雍闓面紅耳赤道:“我們兩路距離太遠,自然來不及通氣!興許他正在撤退路上。” 雍闓自認,以漢軍這等實力,高定的人馬去了也是一樣送人頭。 誰知過了不久,高定的親信前來報信,聲稱自家大王已經生擒了劉芒諸葛亮! 聽聞此言,雍闓直接垂死病中驚坐起! “什麼?你說高定這廝抓了劉芒?” “簡直是笑話!漢軍什麼戰鬥力,我會不知道?” 雍闓咬牙切齒,被龐德連斬數名副將,現在弄得他手下無人可用。 “呵!” 高定手下親信冷笑道:“太守大人,你要撤退也不先說一聲?幸虧你先行一步,吸引了漢軍注意力。” “這才使得我們大王長驅直入,一舉生擒了劉芒!” “太守大人且看此人是誰?” 親信一聲令下,鄂煥便被人綁縛進了軍營。 “哦?是你這叛徒!” 雍闓眼珠一轉,冷笑道:“不會是你們家大王,已經投降了劉芒!所以才拿鄂煥過來,在我這上演一出苦肉計?” “真當我雍闓是三歲小孩不成?” 鄂煥在旁破口大罵,親信一腳踹向前者,隨後再次拍了拍手。 卻見剛才扛著棺材,追得他一路跑的龐德,如今也被五花大綁。 “我家大王本想讓太守大人前去主事。” “如今看來,直接殺了他們便是!” “還有太守大人手下那些人馬,也盡歸我家大王所有!” 親信說罷,便要押解鄂煥、龐德離開。 孟獲一直冷眼相待,這種勝利,絕非他們蠻人能夠接受。 反倒是雍闓一改剛才狡詐神色。 “還望兄弟勿怪!誰人都知道劉芒小兒狡詐!” “我這也是防患於未然!” “既然高定大王看得起在下,那我必須親自前往!” 雍闓隨即看向身旁的孟獲,“你和朱褒,是否一同前去?” 孟獲搖了搖頭,“處理幾個俘虜,莫非你也不敢?” “還是怕劉芒被綁縛了手腳,也能直接殺了你?” 被孟獲如此嘲諷,雍闓氣急敗壞,大怒道:“走!現在帶我去見劉芒!” “老子要將昨日恥辱,今日加倍奉還!” …… 漢軍營中。 雍闓大搖大擺走了進去,果然如高定親信所言,漢軍眾人盡數被綁縛在地。 人為魚肉,我為刀俎! 雍闓志得意滿走進了主帥軍營,終於看到了劉芒! “豎子,你也有今日!” 見劉芒被綁縛在座位上,雍闓冷笑道:“織蓆販履之輩,也配稱王漢中?” “益州,絕非你們父子能夠染指!” “劉焉入主益州,便是聽聞相士傳言,此地有天子氣!” “這天子氣,便是我雍闓!” 高定冷眼看向對方,突然打斷道:“雍太守,你之前說過,造反是因為漢人的無理要求。” “劉備他要各種熊皮,虎皮上千,故意刁難我等蠻人!” “所以,我們才跟隨你造反!” 雍闓咧嘴一笑:“不瞞大王,劉備父子確有此事!” “我若為益州天子,定會將南中四郡拱手讓給蠻族!” “此間漢人,你們要殺要剮,都與我雍闓無關!” 好一個賣祖求榮的敗類! 劉芒忍不住詢問:“雍闓,你乃大漢什邡侯雍齒之後,祖食漢祿,為何背叛?” 大漢? 雍闓聞言大笑:“大漢今安在?如今除了名字,大漢還剩下什麼?” “劉協被曹公掌控在許昌,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你們大漢宗親,這些年又在作什麼?劉焉遠遁益州,劉表龜縮荊州!” “漢家早已破落,南中亂不亂,我雍闓說了算!” 雍闓此時完全是小人得志,早就忘記方才被龐德追殺的窘迫。 “劉芒,汝等已經淪為我的階下囚,還敢在此大放厥詞?” “至於你的腦袋,我是送給東吳孫權呢,還是送給北方的曹操?” 雍闓此時故意戲謔地看向劉芒,想要在對方臉上看到驚慌失措的神情。 可惜,他失敗了。 劉芒面如平湖,嘆氣一聲:“我本以為,你身為什邡侯之後,起兵造反,乃是受賊人蠱惑。” “現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