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倒是很好奇,如今他已經身敗名裂,惶惶如喪家之犬,還有誰願意派遣使者過來。 未免王甫看不起自己,曹彰令軍中士兵全都整裝待發。 “兵戰兇威,此舉定能嚇得王國山抱頭鼠竄!” 曹彰冷笑道:“獅子豈會受到牧羊的憐憫?” 這是獨屬於大魏任城王曹彰的倔強。 王甫在曹武的引導下,終於來到了曹彰軍營。 卻見甲士手持長戟,陣列在前,說不出的肅殺之氣。 若是之前的王甫,很有可能被這等陣仗嚇到。 可惜,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如今在陸遜和淩統的訓練下,遼東精銳士兵,絕不亞於曹彰的邊軍! 眼見王甫面不改色,曹彰心中暗暗稱奇。 他可見過不少大魏所謂的文士,諸如楊修之流,紙上談兵,誇誇其談。 一旦到了戰場之上,便成了驚弓之鳥,最後落得敗亡下場。 “王甫,我家殿下的兵如何?可稱得上天下雄兵?” 曹武滿臉驕傲之色,哪怕如今山窮水盡,但只要有這三千甲士,曹彰依舊有翻身的本錢。 “任城王麾下,算得上兵強馬壯。” “不過,天下雄兵,卻是有些誇大其詞。” “請恕在下之言,恐怕此間士兵,在我大漢位列末席。” 王甫不卑不亢的態度,反而令曹彰覺得舒服不少。 畢竟跟楊修這種色厲內荏,背後捅刀子的人相比,他更喜歡有話直說。 “哦?敢問劉長卿處,何人兵馬敢稱第一?” “回任城王,我大漢第一兵,乃陛下親衛白毦,由陳到統御!” “第二兵,乃趙雲將軍麾下白馬義從!” “第三兵,乃馬超將軍麾下西涼鐵騎!” 王甫說道此處,便故意停頓,他已經看到曹彰臉上陰晴不定之色。 “白毦,多次救主於危難之間,即便是以步兵之姿,對戰虎豹騎,依舊不落下風!” “白馬義從,更是一舉戰勝虎豹騎,成為我軍騎兵翹楚。” “西涼鐵騎,任城王與之交手,便不用在下多說了吧?” 王甫一席話,將曹彰賴以驕傲的自信心,一時間打得道心崩潰。 合著自己訓練的幽州邊軍,根本連大漢前三都排不進去。 王甫還沒說無當飛軍,交州新軍,以及隱藏在幕後的飛羽! 這要是說出去,恐怕曹彰會以為自己是軍事白痴。 “先生,還是談正事吧……” “你是劉長卿的人,你我兩家本是死敵。” “今日前來,莫非是看我曹彰的笑話不成?” 曹彰有些惱怒,顯然對劉芒的落井下石心生不滿。 “任城王此言差矣,我家殿下與您並非死敵,而是盟友。” 盟友? 這次換曹彰懵逼,何來盟友一說? “如今局勢變化,任城王叛逃大魏,已經並非魏臣。” “江山社稷也從曹魏宗室手中,逐漸轉移到世家大族。” “任城王難道看不出來,此番征伐河北,竟無一名曹魏宗親為將。” 曹彰臉色陰晴不定,狡辯道:“興許是……曹叡因為我與子建之事,才沒有動用宗親!” 王甫聞言撫掌大笑,“哈哈哈!任城王這話,您自己相信麼?” “曹魏宗親甚至要依靠郭女王,才能在朝堂上說話!” “曹叡與曹操、曹丕不同!大魏在他手中,只會淪為袞袞諸公驕奢淫逸之地!” 曹彰反駁道:“曹叡青春鼎盛,有他在定能壓制住朝堂群臣!” 王甫不以為然道:“任城王,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兮旦福!” “你能想到曹丕會殞命戰場?” 說到此處,曹彰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任城王既然已經難稱微臣,何不擇一雄主而侍?” “我家殿下承諾,只要任城王願意歸降,以後依舊可以領兵鎮守幽州!” 曹彰有些心動,他鎮守幽州多年,早已經對此地產生了感情。 “呵呵!劉長卿當真放心?不怕我聯合子建,將幽州冀州合兵一處?” 說起曹植,王甫嘆氣一聲:“任城王有所不知,鄴城已經被司馬懿大軍攻克。” “當日曹孟德所鑄行宮,更是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 什麼? 聽聞此言,曹彰勃然大怒道:“子建呢?子建何在?” 曹植畢竟是親弟弟,曹彰依舊會掛念著兄弟。 “陳留王被司馬懿所害,一杯鴆酒已經離開人世。” 王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