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終於到來,孟獲很快便與其稱兄道弟。 畢竟有一半漢人血統在,孟獲重義氣,深得蠻人欣賞。 若非沙摩柯早就在漢軍之中混跡,沒準還真要被孟獲忽悠。 “蠻人,就該自己治理南中!” 孟獲嘆氣道:“自有漢以來,他們誰真正為我們蠻族著想過?” 孟優在一旁斟酒,也不忘為兄長說話。 “我兄少年遊歷三十六洞,便立志做一位真正的蠻王!” 沙摩柯心中暗自發笑,你孟獲還有一半的漢人血統呢,如今說起來,豈不是拋棄祖宗? “好!孟兄有如此志向,我沙摩柯絕對支援!” “兄臺,也是被劉芒壓迫,所以才來我南中的吧?” 孟獲上前拍了拍沙摩柯的肩膀,寬慰道:“放心吧!只要有我孟獲在,以後沒人能欺負咱們蠻族!” 沙摩柯只得無奈點頭,恨不得當場就把二人抓獲,一併給自家公子送去。 “今日咱們少喝一點!待到明日擒獲劉芒,再喝慶功酒!” “一切全聽孟兄安排!” …… 隔日。 劉芒只帶著五百人馬出戰,這可樂壞了孟獲。 “早就聽聞劉芒此人囂張跋扈,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所言!” “我看五溪蠻王麾下豪勇,一會兒還望您出手擒獲此人!” “咱們不求殺向成都,只求南中四郡在你我手中掌控!” 孟獲今日換了一身行頭,身穿犀皮甲,頭頂硃紅盔,左手挽牌,右手執刀,騎赤毛牛。 看到劉芒之後,便口中辱罵道:“劉芒小兒!之前單挑,是我大意!” “今日一戰,定要斬你首級!” 孟獲手下萬餘洞丁,各舞刀牌,在漢軍面前耀武揚威。 劉芒卻並不在乎,而是笑道:“孟獲,我不費一兵一卒便可生將你生擒!” 孟獲聞言大笑:“劉芒,我承認你有些本事!可不費一兵一卒,就想將我拿下,簡直是痴人說夢!” “試問,我有五溪蠻王助陣,天下誰人能擒我?” 孟獲話音未落,就感覺自己被人從身後放倒。 整個人更是來了個狗啃泥,卻見沙摩柯以鐵蒺藜骨朵抵在他頭上。 “再亂動一下,老子錘爆你的狗頭!” “公子!沙摩柯來也!今日生擒孟獲,無當飛軍正式迴歸!” 孟獲瞪大雙眸,他不敢相信身為蠻人的沙摩柯,竟然會投降劉芒! “你……你背叛蠻族!” “放你孃的屁!老子本來就是公子的人!” 沙摩柯怒吼一聲:“給我滾過去!” 孟獲帥不過三秒,就如此窩囊地被生擒! 諸葛亮輕搖羽扇,笑道:“沙摩柯將軍,以後要叫王世子了!” “主公進位漢中王,公子如今可是世子之身!” 沙摩柯心中大喜,他可算是劉芒的心腹之一。 “見過王世子!” 劉芒親自下馬,並未理會被帶過來的孟獲。 “沙摩柯,這一年辛苦了!” “不苦!世子恕罪,這些南中蠻人排外,我始終沒能混進三十六洞。” 孟獲一雙小眼不斷看向劉芒和沙摩柯,二人分明是早已認識。 這沙摩柯當真丟蠻人之臉,竟然對一個漢人如此卑躬屈膝! 殊不知五溪蠻族人早就入駐武陵城,每個人都能得到讀書識字的機會。 能在城中安定生活,誰願意躲在山林之中,每日與虎豹搏鬥? “孟獲,你可服氣?” 劉芒這才看向狼狽的孟獲,後者此時一臉泥…… “不服!此非戰場爭鬥,而是你們聯合設計我!” “即便殺了我,也是不服!” 孟獲回頭看向孟優和一眾蠻兵,大傢伙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本以為今日會有一場大戰,誰知自家主帥剛開始就被生擒! “不服!我等不服!” 劉芒擺了擺手,就看到沙摩柯掄起鐵蒺藜骨朵,就要衝孟獲腦殼砸去。 “沙摩柯!你這是作甚?” “世子,您剛才不是讓我錘爆他的狗頭?” 劉芒無奈攤手,“我是讓你放了他!好歹也是老鄉,不能兩眼淚汪汪,也別痛下殺手不是?” 孟獲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溼,他慶幸劉芒開口,否則現在人頭已經不保! “咳咳!公子,我們五溪蠻都是心直口快,差點直接殺了他!” “孟獲,對不住啊!下次我主動問過公子。” “你還走不走?” 孟獲驚魂未定,一路小跑,趕回了自家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