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宗師,他怎麼敢立生死狀啊?”
郭奉和其餘挑戰者都愣住。
以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望著許知易,他到底聰慧近妖,還是個瘋子?
許知易主動邁步,走到郭奉面前,道:
“看你們一個個猶猶豫豫的,這樣吧,我再放寬條件。”
“每戰一輪,我只出三刀!誰能逼我遞出第四刀,我自刎歸天,如何?”
他在笑,瞳眸卻盡顯殺意,無比的森然。
無論背後是誰在攪和,只要夠狠,殺得這些被教唆的蠢貨膽寒,殺得無人敢冒頭,麻煩自然解除!
沒錯!
許知易做的一切,其實都在事先盤算過。
今天這一戰,他就是要殺個血流成河,能被輿論教唆的人,等同幕後黑手的幫兇!無需任何憐憫。
“你玩真的?”郭奉蹙眉,驚疑不定道。
許知易拔出春秋刀,割破小臂,取一滴鮮血,落入一杯酒裡,仰頭一飲而盡。
然後將生死狀,重重地拍在郭奉胸口,道:
“簽字畫押,我陪你們死戰到底!”
“要麼,我一個人殺光你們一百個,要麼,你們一百個將我分屍!”
“敢不敢?”
聲音不大,卻像是晨鐘暮鼓,敲響在每個人心頭,餘音繞樑,久久不散。
許知易邁進一步,刀意化成場域,在其身後繚繞。
百位宗師便同時退後一步,竟有人心生畏懼。
咕咚...
有人吞嚥口水,驚恐萬分道:“我...我不打了,這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許知易輕蔑道:
“武道一途,銳氣爭先,懦弱匹夫,未戰先怯,你的路就此止步了!”
“臻象境就是你的終點!”
這是一場問心局。
退縮者,往後餘生,許知易都將成為他的心魔,修為再難寸進。
當然,這也是一場局!無解陽謀!
霎時間,攻守易型,百位臻象宗師作為紛爭的開端,卻被許知易一人架在火上烤。
眾人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郭奉黑著臉,道:
“我們只是求名,而你只需要向世人證明清白,雙方都無深仇大恨,何必搞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其餘人也都開口:
“是啊,爭名奪利不是修行路上的尋常事嗎,你這麼做,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
“我們不願奪你性命,你背後站著皇室,誰殺了你,他以後都不好過,你...”
“瑪德,該死啊!是誰謠傳許知易無能,如此心狠,豈是池中之物!我們都上套了!!”
他們怕的不是許知易,而是站在他背後的皇室。
避戰,等於在問心局上敗退,修為止步,應戰,就算能夠殺死許知易,弊大於利!會被皇室報復。
無論怎麼看,都是他們吃虧!
旁觀人群全都沉默,那幾名師兄弟只覺得毛骨悚然,心裡湧現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甚至,他們都忘記被許知易羞辱,好似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脊背都被汗水溼透。
“最後再問一遍,若是不回答,就當你們集體認輸。”許知易嗓音拔高几分,殺意成雲,厲聲喝道:
“說話!”
“敢不敢!!!”
轟!
宗師威壓席捲,掀起塵埃滿天。
郭奉手掌在顫抖,眼睛變得赤紅,死死咬住牙關:“你狠!夠狠!!”
“好!戰就戰!”
“是你要送死,就算皇室怪罪下來,法不責眾,我就不相信了,皇室還能給我們這一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