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攏過來的城管隊員,刀盾齊用,一邊遮擋砍過來的刀斧,一邊聚攏隊形,靠著盾牌、武器和覆蓋住身上要害的硬質盔甲,硬生生把匪眾突擊的方向擠滿。
面向兇惡的張鐵錘,衝近跟前,先是大腳一開,踹翻了木頭扎制的牲口圍欄。
頂上覆蓋的茅草蓋頂,一下就散落下來,劈頭蓋臉的灑在混在一起的兩幫人頭上和身上。
張鐵錘厚背大刀逆著滑落的茅草蓋頂和細枝木筋一圈,頓時將這些雜物擊飛開來,遮擋住不少城管隊員的視線。
避閃不開這些東西的城管隊員,武器盾牌不由得傾斜上舉,被張鐵錘抓住機會,砍刀“嘭嘭嘭”的落在盔甲上。
精良的盾牌和盔甲,只能防住不被鋒利的武器當場割開,卻抵不住沉重的力道直透過來。
一時間,立馬就有架不住衝擊力量的隊員,被撞的東倒西歪。
“給老子死開!”
積年悍匪身經百戰,自然明白一旦被大隊人馬圍住,再想逃出去恐怕就不止流點血掉塊肉那樣輕鬆。
於是一開始,就拿出兇悍的勢頭,誓要撞出一個缺口出來。
這個牲口棚的一角,不是隨便選擇的。
木頭行架和頂上的茅草蓋頂全都是刻意調整過的,平常看似結實可靠。
其實,只需要特殊角度的敲打一塊橫杆,就能破掉這個角落的結構平衡。
不僅能散出大範圍的雜物阻礙,還能切實的弄出一個缺口出來。
原本張鐵錘幾個兄弟還有點笑話吳大頭,說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沒來由的設定這種後路,簡直是太高看黑牛城一夥人了。
沒想到,這個後路,如今就真的成了眾人的活路了。
一夥匪徒從抽刀、突圍到掀翻牲口棚,撞倒圍堵的隊伍,也就十來個呼吸的時間,可謂是勢如猛獸。
張統領這邊反應也不慢,從張鐵錘抽刀開始,立馬就又推又拽的把剛才湊近看熱鬧的百姓拉出人牆範圍。
陡然生起的變故,驚的近處百姓高聲驚呼的同時,慌亂的散開躲避。
剛才念出銀鈔草碼的夥計,被紛亂跑動的人群一下擠的失去方向,腳下一個趔趄,幾步晃盪之下,竟然摔倒撲向了吳大頭的方向。
剛抽出鋼刀的吳大頭,吊眉斜眼瞧見這個不開眼的夥計湊上前來,更是記起就是他念出的玩意讓兄弟們不得不逃亡。
頓時手上鋼刀翻轉,刃口傾斜向上。不怎麼費力的刀劍一拉,就割破了來人的喉嚨。
一股血水從喉間噴湧出來,撒出好幾尺的血泉。
年輕夥計扯著破喉嚨,一下就倒頭在地,咕嘟咕嘟說不出話來,眼見是不活了。
“殺人啦!”
瞧見夥計被割喉殘殺的百姓,更是驚慌失措,亂叫連連。
慌亂之間,亂跑的百姓反而遮擋了張統領帶隊前行的隊伍,給一眾土匪爭取了逃命的時間。
十來個土匪有前有後,衝著張鐵錘破出的缺口衝去。
被圈在圍欄的二十多頭牲畜,也隨著慌亂的氣氛,衝出塌掉一角的牲口棚子,更是惹得包圍圈子岌岌可危。
“列隊,列隊,堵住,堵住!”
眼看有失去控制的跡象,張統領連忙招呼人手鞏固包圍圈。
若說人手,肯定是綽綽有餘的,單個的隊員戰力,看樣子肯定是比不上這些拿命在刀頭舔血的匪徒。
只能靠著平日的訓練,憑藉人手優勢,壓制越來越失控的局面。
十個對付一個,就算不能抓住,圍住總是問題不大的。
這回帶來的三十多個弩弓手,面對近處的土匪,反而抓不住對方極速晃動的身影,還有百姓和自己人參雜其中,更是有點拿不住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