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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如果今日你我沒有完婚,那麼那封密函就會出現在刑部那裡。老宮主會怎麼樣我可不敢保證……”

燭火搖曳,氣質翩然的白衣男子傾身為一個穿著嫁衣的女子描眉,本來該是人間最美好的畫面,可惜只有女子一人笑得開心,眼神繾綣地看著鏡中男子俊逸的臉龐。

這一日,毓亟宮主大婚,迎娶毓亟宮唯一的主母,整個毓亟宮數日宴席不散,歡慶主母與宮主在天比翼鳥在地連理枝,百年好合。

據傳言,毓亟宮主與夫人情比金堅,大婚之喜讓宮主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顯出醉態,最後還是一直寸步不離宮主身邊的墨總使大人把宮主送回了房間。

喬府,“喬牧冶,你能不能別再跟著我!”喬筱揚氣沖沖地對著身後已經數日如影隨形地跟著自己的喬牧冶,利索地爬上床縮回被窩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喬雲謹見了好笑地搖搖頭,招呼人往屋裡搬進一個暖爐。

自從上次被人在城外的河邊發現送回喬家,喬筱揚就一直很畏寒,明明還只是初秋,她的手腳卻是冰涼的。家裡為她請了不少名醫,但都只有一個結論:寒氣入髓,需得慢慢調理。中醫說的慢慢調理那絕對不止一年半載,喬筱揚可不想留下病根,自然是乖乖呆在暖和的地方,而且絕對是能坐就不站著,能躺就不坐著。

看著像只疲懶的貓兒般窩在床上的喬筱揚,喬牧冶心中一暖,幸好,幸好這丫頭沒事,一回憶起喬筱揚悄無聲息地躺在河邊生死不明的場景,喬牧冶至今後怕不已。

故意忽略首次進入女子閨房的尷尬,喬牧冶殷勤地奪過小廝手裡的暖爐,端正地擺在喬筱揚的床尾,奮力地拿著扇子扇火。

喬雲謹瞭然地輕笑,軍中向來有“喬炮仗”諢名的喬牧冶竟然也有如此伏低做小的時候,自從幾天前筱揚莫名昏迷,喬牧冶就死活寸步不離地跟著筱揚,怎麼攆也攆不走。也虧得他能受到了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別扇了,我其實也沒有那麼冷。”知道喬牧冶是好意,喬筱揚還是忍不住放緩了語氣,“我要午睡了,你自己找個地方蹲著去吧。”

口利心軟的小丫頭,喬牧冶心情舒暢,咧著嘴地找了個位子坐下。

“扣扣”,喬雲謹輕敲桌子。喬牧冶不解地轉過頭去,低頭,只見桌面上用茶水寫著:一物剋一物。

“我那是讓著小丫頭。”不過半人的距離,喬牧冶竟然還用了內力傳音。看到喬筱揚閉上眼睛,呼吸漸緩,喬雲謹淡笑不語。

等喬筱揚醒來已是午後,房裡,喬雲謹兩人已不見身影。一坐起身就是一陣暈眩,自己雖只是心理醫生但也略通醫理,喬筱揚總覺得自己身上的問題沒那麼簡單。

“小姐,你醒了。”聽到聲響,在外面候命的青霜推門而入。

喬筱揚乖乖伸開手任由青霜給自己穿上外衣,突然奇思妙想,“青霜,我替你取個更好的名字吧。”

“什麼名?”

“就叫玉暖吧。正好和藍田湊成一對。”

呵呵,門口傳來輕笑,喬雲謹走近拿扇子輕敲喬筱揚的腦袋,“看來筱揚這次是真的被凍怕了,甚至聽不得別人名字裡帶冷意的字。”

“我倒覺得這名字挺好聽的。”青霜就是好脾氣。

喬筱揚得意地衝喬雲謹眨眨眼睛,“哥哥怎麼這個時辰了還在家裡,不用去太子那裡嗎?”

喬雲謹回答道:“家中來了客人,父親不在,我若不接待就太過失禮了。”

“那你怎麼還來我房裡?”

“因為客人是為你而來。”喬雲謹收起扇子,笑看著喬筱揚。

看到兄長這幅溫柔中帶著戲謔的笑容,喬筱揚心下想著這客人莫非是“來者不善”?

果然,只見廳堂裡,白蘞微側身,身姿嫋娜地靠著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