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假,這公孫千言果然就是個偽君子。”
宣鐵皺了一下眉,道:“話雖如此,但看公孫千言此刻的表現,他對自己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倒頗有悔意,似乎也不是徹頭徹尾的混蛋。”
石心點了點頭,沒有再言語。
“這麼說,荒草坡遇到伍少春,你是故意放他一馬的了?”龔紫蘿側著頭,嘆了口氣問道。
公孫千言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紫蘿,你知道嗎?那日,在荒草坡我第一眼看到少春的滿身傷痕累累的樣子,我心裡有難過。他站在那兒,跟平貴是多麼像啊!可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安排。”公孫千言眼眶溼了,聲音也變得哽咽。“我公孫千言闖蕩江湖三十餘年,雖然交有無數,卻無甚知己,好不容易遇到伍平貴,原本以為人生得此知己,足慰平生。誰知卻引來了一場大禍。害了女兒不算,連兒子也被誣滅。本來我還不想把伍少春怎麼樣,可他竟然還撒謊。我已經親自檢視過,阿雄他身上根本沒有天威教的什麼標記。”
此言一出,石心,宣鐵俱吃了一驚,心中不約而同想起同一個問題:難道是伍少春在說謊?
“當然,你想,阿英,阿雄是我們一手帶大的,他們品性雖然頑劣,但對待錦棉和海花甚為愛護,斷不會做出此等禽獸不如之事。”龔紫蘿有點憤憤地說道。
“話雖如此,可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伍少春本性淳樸,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況且他與海花曾兩情相悅,我也是看在眼裡,只是想等錦棉與南宮雲的婚事辦完之後再行商議,他又怎麼不顧一切把事還情搞成這樣,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公孫千言“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杯中的酒被震灑了一桌。
“老頭子,你知道嗎?”龔紫蘿面上顯出一絲憂慮,“不知怎麼回事,我一直覺得在我們與王、伍兩家之間,似乎還有一個第三者的存在,而這一切不合理的關鍵很有可能就在這第三者身上。”
公孫千言抬頭略帶疑惑地看著她,問道:“第三者?”
“不錯,因為從頭到尾有一些常理無法解釋的地方,你想,一直淳樸的伍少春為何會一時*大發?而事後他又為何誣陷以雄兒?天威教標記可是很容易被人發覺的啊!海花生性剛強,絕不似她姐姐錦棉般軟弱,又怎麼會輕易輕生?我們尋仇之際雖然出手較重,但以伍平貴王烈的武功,也不至於會喪命吧!”
公孫千言苦笑著搖搖頭道:“紫蘿,我看你是多慮了,在這個江湖上,又有多少事是合情合理的呢?有時候,一個突然間的想法和做法就足以改變人的一生,不經意間,會發生許多我們不願面對事實。”嘆了一口氣,公孫千言拍拍龔紫蘿的手,道,“夜深了,你先睡覺去吧,睡覺吧,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都幾十年的夫妻了,你還說這些話,你也早點休息吧!”龔紫蘿扶著公孫千言上了床,這才慢慢關上房門。
門外是一片燦爛的星空,銀河如一條玉帶橫貫天際。龔紫蘿駐立良久,微嘆了一口氣,也回房睡了。
宣,石二人對視一眼,也不再猶豫,飛身離去。
漆黑的官道上,“的,的”的馬蹄聲漸漸消失在遠方。
“宣大哥,聽他們剛才一番話,我覺整件事情變得更復雜了,難道這其中真的有第三者的存在嗎?”
“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不論如何,我們先見到南宮再說,再複雜的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說得也對,那我們現在就去五花河畔。”
“說不定南宮雲也在那兒等我們呢!”
“哈哈,那我們也不再猶豫了。”
“駕——”
“駕——”
月光下,黑衣人眼中閃著奇異的綠光。凌厲的劍氣宛如寒冬悽風,六子目中充滿驚恐。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