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高手。而封侯路居住的都是帝國功勳卓著,名動朝野的一代封侯。民間傳言,修靈道一人可抵千軍萬馬,封侯路隨點一人便可腥風血雨。
在封侯路靠南的位置,一座恢弘的府邸呈現在眼前。暗紅色的足有五米寬的大門前,是兩尊三米多高的黑色雄獅。張牙舞爪,桀驁不馴。兩隻巨獅脖頸之上均栓有一漆黑入手臂般粗的玄鐵鎖鏈,鎖鏈另一端分別繫於兩根玄墨門柱之上。暗紅色的大門頂上,一塊巨型匾額,其上血色大字書下“戰神府”三個大字,右下有當朝皇帝落款——嚮明。
戰神,正是府主人身前的輝煌。
戰神,飄雪國的戰神,亦屬於整個神州的戰神!百餘年裡,征戰天下,戰無不勝。無論飄雪,甚至天朝與拜海,誰人提及,誰不肅穆。尤其天朝,聞戰神之名,談之變色,話語戰慄。戰神,無可比擬的神話,無戰不勝的王者。他是戰場上真正的主宰。
他,戰神的名字便是——倉離!!
然而,即使如此殺神卻得不到任何人的曾恨,無論三國百姓,戰士還是王侯。有的只是崇拜,敬畏和一些嫉妒。他的高度已是難以企及。不過他卻毫不自傲,反而平易近人。但若見之,與其說是屠戮千萬生命的戰神,不如說是名儒而雅緻的教書先生。戰神愛民如子,他心中裝的不是硝煙沙場,而是人民,全天下的人民,他想要的不是征戰疆場,敘寫輝煌。而是一個太太平平的天下。
分裂是戰爭的根源,一匡天下才能有永遠太平。
然而,歲月變遷,一切都變了了。四年前倉離在征戰天朝的戰場上,敗了,第一次敗了,而且敗的極慘,葬身沙場,連屍體都無從尋覓。
戰神死了,原本門庭若市的戰神府變成了現在的門可羅雀。昔日與倉離交好的官場好友也一個個避而遠之,甚至連葬禮都不曾親來。戰神府突然之間變得冷冷青青。曾經感覺溫暖和煦的世界一下子冰冷無比。
儘管當時年僅三歲的倉遠——倉離唯一的後人——仍繼承了父親的侯位,甚至由於倉離的死,帝國追賜了倉遠更多。戰神府依舊日趨沒落,無人問津。而且,戰神兩字似乎也成了禁語,朝野之上人人避諱,無人敢在明面上提及。只有大街上偶爾還能聽到幾個人在切切私聊。一切變的有些莫名其妙,難以琢磨。
時光如梭,轉眼已過四年。。。。。。。。。
正值金秋八月,黃葉紛飛。
溫暖的陽光透過雕鏤的花紋紙窗,傾斜著灑在一張尚未脫去稚幼的圓嫩小臉上。窗外不時傳來一些嘈雜聲及清脆的幾聲鳥兒名叫,愜意怡然。
似乎感覺到臉蛋的暖洋洋,也或許是窗外的聲音吵醒了他,小孩慢吞吞地爬了起來,從真絲綢被中抽出兩隻小手,輕輕地揉了揉惺忪的雙眼,伸了個懶腰,又晃了晃小腦袋,退去睏意,這才睜開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穿衣起身。小孩臉色略顯蒼白,儘管剛剛睡醒臉上的潮紅依舊無法遮蓋。
這個小孩名叫倉遠,正是戰神倉離之子。
倉遠披上外衣走出門外。此時秋日清晨,空氣中一有些涼意。抬頭望了望湛藍如水晶般夢幻的天空,一群鳥兒正向南飛去。
院中冷冷青青的,沒有絲毫人影,只有幾片黃葉從枝頭搖曳一陣,輕盈飄落。
循著嘈雜聲,倉遠來到了前院。前院很大,已經站了許多人,倉遠都很熟悉,這些都是戰神府的下人,倉離在時便是。自從倉離死後,戰神府再也沒有新招下人,況且也不會有人願來。樹倒猢猻散,油盡草燈枯。戰神這顆大樹一倒,戰神府已變得風雨飄搖,隨時可能崩塌。誰有會願意來淌著趟水。這些個神府的老人沒走已算不錯了。
前院當中擺了一張長桌,一位頭髮花白身材卻是高大的老人安坐邊上。桌面上擺放著五個硃紅色的木質方盤,其內推著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