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全身上下都是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
……
痛啊。
渾身的骨頭架子像是被人砸碎了那樣痛。
嚴嘉恩幽幽地睜開眼,隨之一股難以形容的香味兒鑽入她的鼻腔內。這個味道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聞到過。
“你醒了。”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響起,她的腦子倏地恢復清明,之前發生的事在她眼前迅速閃過。她趁著鄧橙橙睡著偷偷溜出去,然後開了朱家的車打算連夜去塔篤寨,但沒想到眼看著就要到了的時候,車子的剎車竟然失靈,車子馬上就要撞上前面一塊大石頭,她只好轉方向盤,但是後來的事就不記得了。
眼前的男人,她在那場血腥祭祖儀式上見過——是阿九的父親,塔篤寨的寨主。
他跟那天一樣臉上帶著面具,身上穿著寨子裡特有的長袍,身形高大威猛,陰冷幽亮的目光正從面具中透出來。
“嚴警官,你來這裡做什麼。”他用特別平淡的口吻問道。
他既然知道自己姓嚴,那就說明他們這群人的所為都在這個男人的監視下。“阿九父親,我可以這麼稱呼你麼?還是你喜歡聽我叫你寨主?”
或許是沒想到嚴嘉恩說這個,男人愣了愣,聲音中透著那麼一點笑意。“我叫德巴,你可以德叔叔。”頓了頓,他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這次嚴嘉恩老老實實地回答他:“我來尋找真相。鳳凰古鎮發生的所有命案,兇手就是塔篤寨。”
“那麼,你打算把我們都抓走嗎?”
嚴嘉恩搖搖頭:“我只抓兇手,我相信你們寨子裡的老弱孺婦是不知道你們做的事的。雖然,他們的心也挺狠。”
“錯。你錯了嚴警官,不是我們寨子裡的人心狠,這一切都是古鎮的朱家造成的。而我們,已經忍了幾百年!”
嚴嘉恩看著他的面具,耳邊不知道為什麼響起連修彥跟她的說,真相真的會毀了所有人麼?她,不信。“德叔叔,看在您是阿九父親的份上,我叫您一聲叔叔。現在既然您把我帶到這兒來,我想您應該有話要跟我說吧?如果我不幸死在這裡,也請你把真相告訴我,別讓我死不瞑目可以麼?”
德巴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透過面具傳出來,聽起來悶悶的。
“嚴警官,你確實很有意思。其實從你們第一天到古鎮,我就已經注意到你們了。我很佩服你的果敢,也欣賞你敢獨自一人來我們這裡的勇氣。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全部告訴你,但是我要提醒你,知道這件事以後你就不能離開這裡了,一輩子都不能。即使這樣,你還要聽麼?”
“要!”
嚴嘉恩的執著有些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老實說,從我來找你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我這條命如果能換來一個毀滅所有人的真相,那也值了。”
她的話讓德巴沉默了許久,再開口時聲音裡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
“你的同伴,有人知道了真相?”
“對。但是他不肯告訴我,我只能自己來找了。”
“這樣看來,不僅是你,連你的同伴我也得讓他們留在寨子裡了。”德巴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嚴嘉恩這才有時間打量此刻深處的環境,看了一圈心頭咯噔一聲。這個地方,不就是之前朱峰帶著他們走過的密道麼?是朱峰騙了他們,還是阿九騙了朱峰?!
沒過幾分鐘,德巴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嚴警官,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真相,恐怕是你職業生涯最後一個真相了。你,做好準備了麼?”
見嚴嘉恩沉默,德巴自顧自地在他面前坐下,看到他這個舉動,嚴嘉恩心神一動,開口問道:“不祥,是你撫養他長大的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