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就這麼多,能想起來的也就這麼多。你能不能把胸針還給我?我剛洗完澡,頭髮還沒吹,你總不想看到我感冒吧?”
嚴嘉恩轉過身把手伸進胸前,只覺冰涼的感覺躥遍全身,讓她不由得倒抽口涼氣。
狐狸在後面幸災樂禍地笑:“你知道這叫什麼麼?現世報!藏哪兒不好非藏那?嚴教官,你、活、該!”
木蘭花上還有她的溫度,狐狸拿在手裡愣了愣,抬頭迅速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閃過什麼,然後將胸針握在手心裡,轉頭就走了。
走出去沒多遠,就聽身後傳來嚴嘉恩打噴嚏的聲音——“阿嚏!”
他冷冷地一笑,再次在心裡說了聲活該。
……
嚴嘉恩以最快的速度衝回宿舍,將衣服都脫了快速鑽進被窩裡取暖。該死的,狐狸比她穿的少多了,為什麼他不打噴嚏,反而她打?難道真是現世報?總不會是他姐姐顯靈了吧?
“阿嚏——”
嚴嘉恩伸手在旁邊扯了張紙巾出來擤鼻涕,然後又開始琢磨狐狸的話。
基本上跟其他人說的沒什麼不同,按他的說法,黑子說那個時候他弟弟對在廁所裡聽到的聲音特別上心,狐狸又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跟蹤人,會不會他跟蹤的那人就是之前在廁所裡說話的人?
嚴嘉恩有個大膽卻也是意料之中的想法。
袋鼠的死會不會不是偶然?或者說,內殲放火炸倉庫的目的,其實並不是幫阿爾法的忙,而是為了他自己不暴露,所以才殺了袋鼠滅口?
嚴嘉恩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按照黑子的說法,他們看守倉庫是輪流的,如果內殲不是針對袋鼠,那其他時間炸不是也可以?
正在出神想著,手機突然傳來震動,她接起來以後,連教授醇厚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睡了沒?”
嚴嘉恩剛要說沒,又是一個噴嚏打出來,她擤著鼻涕說:“還沒有。”
“我就知道你會感冒。起來,披上衣服給我開門。”
連教授提著一個袋子從外面走進來,帶著一陣涼氣,嚴嘉恩凍得瑟縮了一下,又騰騰騰跑回被子裡。
“真煩人,好不容易有點熱乎氣,又跑光了!全賴你!”嚴嘉恩大聲抱怨。
連教授從袋子中拿出一個老式的暖水袋,把熱水灌進去,然後就要放她被窩裡。嚴嘉恩神色一緊,抓著被子就裹了起來,謹慎地說道:“連修彥,不用你放,給我,我自己放。”
她從被子裡伸出小手來,連修彥皺著眉又把她的手塞了回去。“嚴嘉恩,你鬧什麼?你全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再說你又不是沒穿衣服,瞎矯情什麼。趕緊蓋好被子!”說著,他在外面摸著嚴嘉恩小腳的位置,把熱水袋放了進去。
腳心接觸到熱熱的暖水袋,嚴嘉恩舒服地嚶嚀一聲,瞬間感覺涼意被驅散,這種感覺都讓她忽略了連教授的話。
“看你的樣子,今天收穫不少吧。”連教授在她床邊坐下來,手裡還在忙活著給她衝板藍根。
提起這個,嚴嘉恩一下就有了精神頭。
“我告訴你啊,這件案子我終於有點眉目了呢!”她將自己聽到的事,和自己的推測都告訴他。“連修彥,你說我猜的有沒有道理?內殲的目標或許根本就不是那批武器,也是為了阿爾法,而是為了殺袋鼠滅口!”
“可能性有,但是缺少證據。”
“我知道啊。”嚴嘉恩又沮喪了:“可是袋鼠已經死了,我去哪裡找證據?黑子的說法是他覺得他弟弟很怪,而且我相信那個時候袋鼠是想把內殲的身份告訴黑子的,只是他後來沒有。狐狸的說法完全可以證實袋鼠知道了內殲身份,甚至還跟蹤他。我現在可以肯定,內殲就在戰魂中,而且那個人跟袋鼠的關係非常好,不然袋鼠也不會在黑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