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的最後,連修彥寫了兩個字——男,女。
嚴嘉恩看到這裡,好奇地抬頭看他,後者的目光正在細細描繪她的眉眼,見她看過來,輕聲問道:“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麼?”
“你在最後標記的男女,是在懷疑兇手的性別麼?”嚴嘉恩說:“能殺掉這麼多女性,我覺得兇手是男人的可能性更大吧,你為什麼會有兇手是女人這種想法?”
“首先,第一和第二個死者是在家裡遇害,她們都是獨住,我認為兇手是女性的話,可以降低被害者的防備;還有,第三個被害者劉媛媛是三好學生,從來不跟社會上的人打交道,她放學以後沒回家,而且身上又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如果兇手是男性,她在知道自己即將出事的時候,怎麼可能不做出反應。但如果兇手是女性,情況就會大不一樣。”
連修彥說的很有道理,嚴嘉恩知道自己是先入為主了,但從正常人的情理上來講,她真的很難想象殺掉這麼多女性的會是個女人。畢竟,在我國惡性殺人事件中,女性兇手的比率遠遠沒有男性比率高。
嚴嘉恩突然想到一點,“對了,剛才大白說死者明佳惠的雙腿被兇手用強力粘合劑粘著,其他三位被害者也是麼?”
這也是連修彥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他微微蹙眉,沉吟道:“只有第四名死者的情況特殊。其他三名死者,下身只是被兇手穿上美人魚的服裝,雙腿並沒有被粘合。”
兇手特殊對待明佳惠,是不是因為對明佳惠有仇?
“我覺得咱們的目標可以先放在明佳惠的社會關係上。”嚴嘉恩思索著開口:“根據犯罪心理學分析,前幾位受害者跟明佳惠相比,明佳惠更像是真正意義上的美人魚,而其他三位受害者只是被兇手打扮成美人魚而已。我們假定兇手的目標其實只有明佳惠一個人呢,剩下三名被害者只是用來混淆警方的注意力,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
“有。但是兇手如何尋找作案目標,還需要調查。”
嚴嘉恩弄清楚案情,肚子也餓的咕咕叫了。她跟連修彥交代一聲後就出去買飯。剛出住院樓就看到沈慕白提著很多東西正往這邊走,她笑著迎過去,“你怎麼來啦?明佳惠的解剖都完成了?”
“是啊,我知道這個點兒你肯定該餓了,所以特意去買了津天市最出名的狗不理包子帶給你。”沈慕白溫和地笑著:“還有連教授的,不過就是清淡的粥,沒你的包子味道好。”
嚴嘉恩高興壞了,帶著沈慕白一起回去。
連修彥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開門聲眼睛也沒睜,淡笑地說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又忘帶錢……”一睜眼,就看到沈慕白正在病床邊,“連教授,我給嘉恩買了包子,順便給你帶了粥,起來喝點吧,對你的胃部調養有幫助。”
嚴嘉恩在那邊沙發上搭腔,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包子,“是呀是呀,你趕快起來喝一點粥。”
幾分鐘後,三個人圍坐在沙發旁邊的小圓桌上,嚴嘉恩一口一個包子吃的嘴上都是油,沈慕白無奈地笑笑扯過紙巾,跟連修彥的手同時伸到嚴嘉恩面前,嚴嘉恩左看看又看看,自己扯了紙巾擦嘴。
兩個男人倒沒有半點尷尬。
嚴嘉恩嘴裡嚼著包子,口齒不清問沈慕白:“大白,明佳惠的屍檢結果怎麼樣?我之前請程風把我們那邊法醫的報告交給你,你看過了麼?”
“嗯。”沈慕白回答,動作優雅地將豆漿放到嚴嘉恩手邊,“白鷺法醫的分析跟我不謀而合。至於明佳惠的屍檢,兇手把她的兩條腿都黏在一起,還有女性的嚇體也都黏著,我這邊請了本市的外科專家跟我一起分剝她的雙腿,但還是破壞了一些表皮組織。”
噗——
嚴嘉恩一口豆漿噴出來一半!這個兇手是有多BT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