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示意一下,小聲道:“出去聊聊。”
……
嚴嘉恩跟在連修彥後面不緊不慢地走著,二人先後走進會客室,一位穿著便服的中年男人已經坐在裡面。看到他們進來忙起身打招呼,非常熱情:“我是於建飛,你們就是連教授和小嚴吧?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你們了,尤其是四年前那場……”
話不絕口的於建飛被冷漠的連教授給打斷,嚴嘉恩心裡鬆口氣。這位前輩居然敢提四年前的事……
“於警官,我是連修彥。”連修彥衝他象徵地點點頭,手插在兜裡眸光發冷地掃了他一眼,隨後他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呃。”或許是被連修彥給冷到,於建飛一時有些呆怔,只能尷尬地陪笑一句:“呵呵,你好,連教授。”
嚴嘉恩把門關上,坐到於建飛旁邊,掏出筆記本笑看著他:“於前輩,能麻煩您說說張大志案件當年的情況嗎?”
“好的。”於建飛換了個姿勢坐著,沉默了半響緩緩開始回憶。“其實,我是這件案子的調查者,同時也是經歷者。張大志的案子不光是我負責調查,在此之前,我也受了老劉的委託去巫山村抓他……”
當時他接到老劉電話,說張大志又犯案了,梁宇本來已經去抓他,但是上面突然來了緊急任務,梁宇只好把張大志拷在了村西頭的一棵樹上。五十分多分鐘後,他到了巫山村的村西頭,並沒有看到張大志的蹤影,但是在一顆樹下找到了被撬開的手銬。
“這麼說,張大志真的被梁局拷過?”嚴嘉恩問道。
於建飛不語,連修彥淡淡開口:“這隻能說明,梁宇的手銬的確拷過一個人,但不能確保他拷的人就是死者。”
嚴嘉恩皺了皺眉,“我怎麼覺得咱們陷入了一個怪圈裡?首先,梁局長說他用手銬將死者拷在樹上就離開了,五十分鐘後,於前輩到達現場的時候,只發現手銬沒發現人……可手銬又有被撬過的痕跡……照你們所說,我們不能確保拷的人就是張大志,那也就沒辦法證明梁局長說的是真的咯?”
再加上法醫的報告上的確未曾提及死者的手腕有任何被手銬拷過的痕跡,難道梁宇在撒謊?
於建飛苦笑一番,表情有些慚愧:“經過我的調查沒人在那天見過死者,而那之後梁局一直在做秘密任務,我們誰都聯絡不上他,再加上那段時間命案高發,我們實在抽不出人手去找當天有可能見過死者的人,所以這案子就……”
…L…
☆、018章 :還敢跟他耍脾氣?
送走於建飛,回來的嚴嘉恩滿懷心事。
她不相信梁宇會撒謊,可是事實卻擺在那裡,如果想證實梁宇的話,比她想象中還要難。
連修彥走到發呆的嚴嘉恩身後,看不慣她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擰了擰眉,大掌忽然附上她的頭頂,修長乾淨的手指穿進她的髮間,帶著她轉過頭來,對上她驚訝的眸子。
他沉聲道:“想證實梁宇的話並不難。”
並不難?!
他說並不難?!
嚴嘉恩驚喜地微微張開小嘴,連修彥指尖一動,下一秒她的劉海就被他弄的亂七八糟,看著這樣的她,他的眉頭才算舒展開來。
“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他平靜地注視著她:“死者被發現時已經是一副骸骨,並且相隔十年,就算再經驗老道的法醫也不可能從手腕處找到端倪。現在你要理清自己的思路,法醫那條路行不通,可以換個角落去找尋答案。”
嚴嘉恩揮掉自己腦袋上的手,惱怒地瞪著他:“你肯定有辦法了是不是?為什麼不早說!”
呵,自己沒做到位,還敢跟他耍脾氣?!
連修彥手插在兜裡,眸中泛冷地睨著她:“嚴嘉恩,我很早就教過你要全方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