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已經能想象出颯兩眼放光,就差流口水的樣子了。
神奈川。跡部家五星連鎖賓館。
大堂經理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圓臉大眼,長得很憨厚,但眼底偶爾流轉的微光透露出此人的精明。上午9點半,該是很安靜祥和的時間,電梯附近“砰”的一聲巨響,讓經理微微眯了眼,“第一聲”,靜默半晌,側耳傾聽,“第二聲”,轉身往賓館大門方向看去,唇掀了掀,“第三聲”。果然三秒後,大力關車門的“砰”聲如願以償傳到這經理耳朵裡。他像是完成了什麼遊戲,笑得眉眼俱彎,得意洋洋,哪裡還有半點精明的影子,讓前臺的接待生非常無語。果然無聊的遊戲只是為了印證玩遊戲人的更無聊,這話一點沒錯。不過那個叫林颯的小姐也真是了不起,從未準點出門過,每天早上都跟打仗似的,出電梯門一定碰倒垃圾桶,出賓館大門一定撞翻花籃,不管它們放在哪裡,再加上開車前的大力甩門,構成了每日上午的交響三部曲。
不過更奇怪的是她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星期,雖然放了張信用卡在前臺自動扣除房費,但除了第一天,之後就再沒有收過她錢。而且最近本家大少爺來這裡視察的次數多到有些不正常了,賓館落成幾年,一次沒來過的跡部景吾這個禮拜一反常態一而再的來視察。就算瑣事再多,需要上面下決定的也就兩三件,所以經常出現的情況是,一大票賓館高層陪大少爺坐大廳裡喝咖啡。有時候會碰到林颯,這時跡部少爺總會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經過,林颯如果發現也會毫不猶豫瞪回去,直到各自消失在對方視野中,雖然沒見過他們交談,但肯定是認識的。
“經理,那個林颯小姐和跡部少爺是什麼關係啊?”接待生八卦兮兮的小聲詢問,這是賓館近期最大的新聞,各種版本都有。
經理笑得憨憨的,“林小姐是客人啊”,四兩撥千斤打發掉小接待生的疑惑,轉身往辦公室方向走去。什麼關係,呵,說不定以後會是很不得了的關係呢!
還未到炎夏,早晨的陽光是柔媚清朗的,沿海高速路筆直向前延伸,開啟車窗,能感受到從海上吹來的微微溼潤的風。看了下時間還來得及,颯稍微放慢了車速。入學立海大以來,今天是第一次回東京,算起來已經有半個月沒見到萱了。颯不能清楚的形容出萱在她心裡的感覺,卻知道,即使被萱放棄,她仍然是自己最想保護的人。想起萱又不自禁想起了自負張狂的大少爺。似乎從答應志願者一事後,就常常見到那位少爺,每次都一幅成功人士模樣,周邊也總是圍著一大群人說個不停。颯心裡明白,她跟萱的問題,跡部並沒有責任,但要她低頭認錯絕對做不出來,這次志願者的事,算是給雙方一個臺階下,當然布加迪威龍也功不可沒。不過說起來,那選拔賽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東京。青年選拔賽集合現場。
集合現場已經聚集起好些網球選手。青學作為關東大賽冠軍全員參加,其餘學校也分別挑選出頂尖選手參與這次選拔,足見一週後的日美友誼賽之重要程度。立海大的選手有真田弦一郎、柳蓮二和切原赤也。部長幸村因為手術後復建療程還未結束,所以沒有參加此次選拔賽。陽光灼眼,卻並不毒辣,少年們的臉上喜悅與戰意交織,能站在這裡,至少說明了他們被中學網球界承認的頂尖實力,現場並不喧譁,每一個人似乎都在品味著這細小的歡愉帶給他們的激動。
音場寬闊,響亮並不刺耳的喇叭聲響起,眾人回頭,藍色蓮花跑車正好在車位停穩,亮紅色長髮的女孩推開車門下車,頭髮綁成馬尾高高束起,利落而略有些緊身的褲裝讓好身材一覽無遺,另一邊下車的女孩黑髮黑眸,表情沉靜,嘴角含著笑,運動裝打扮,顯出不一樣的活力,網球裙下的修長美腿十分漂亮。對視一笑,傳遞著好朋友才懂的默契,棲川舞和真田千秋。
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