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也沒有發現水果或果皮,說明她很可能有在辦公室外吃水果的習慣,基本就是在公園裡,那麼她應該日常會把水果刀帶在身上。我讓同事幫忙找,果然在她手袋裡發現了水果刀,和刺殺方姨的那一把一樣。由於沒什麼特色,是很普通的那種,但多少有點花紋,我就想碰碰運氣,如果她順手能買到水果刀的地方賣的刀具,和她日常用的一樣,那麼……”
“那麼插在方姨身上的刀大機率是方姨的。”
“對對對。”
“森仔,我覺得你有點一廂情願了。”
“莊姐你說。”
“就因為所謂‘搶’了自己兩個老頭兒,她就一定要置對方於死地嗎?很普通的水果刀,信不信現在去秀玲姐住的居民樓裡看,家家戶戶都是同一款?就因為你認識秀玲姐、調查了秀玲姐,那就一定是秀玲姐殺的了?他們樓裡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可不止秀玲姐一個。”
“可是和方姨日常接觸的能有多少人啊,而且這深仇大恨就在明面上呢……”
“深仇大恨,就更不會隨隨便便找個最容易被人發現的早晨,掏出一把自己剛削完蘋果皮、切完橙子的破水果刀,把人給嘎了。”小莊平靜的語氣讓森一有點來氣。
“我相信我的判斷,肯定是秀玲姐。”
“那你得找到能釘死她的證據,因為她已經不會認罪了。”小莊嘆了口氣。
結束通話電話後,森一陷入惆悵。判定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有罪,是很難的。
下一步,該去哪呢?該問誰?森一一時間不知道何去何從。旁邊的同事看他的苦臉,遞給他一支菸,他擺擺手拒絕了。
“有什麼愁的呢,你懷疑今天自殺的這個殺人了是吧?人都死了,好像也沒啥正經親屬,就有個侄子還是個遠親,動機明確,你再蒐羅點證據,那還不是你說她殺人了她就殺人了,只要別太離譜就行。”同事點上煙,大剌剌地吸了起來。
森一看著同事,苦笑著搖搖頭:“這種公共場合自殺情況,得把自殺動機調查清楚吧?”
“調查那是得調查,能不能清楚……也沒家屬上趕著來‘討個公道’,清不清楚,有什麼意義呢?”
森一不可思議地看著同事,對方輕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