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嫡子嫡女,就算是這樣,也是她費盡心機才爭來的,已經是高嫁了。
襄陽候府雖然花團錦簇,看起來轟轟烈烈,可子女眾多,單是嫡女就有三個,庶女更是十幾個,庶女的嫁妝也就只有公中的八千兩銀子來置辦,她的母親雖是良妾,卻是什麼嫁妝具無,給她的添妝有限的很,便是老祖宗,雖是疼她,也不過就給了她一間鋪子而已,就這樣,其他的姐妹就已經妒忌的紅了眼了。
這樣的嫁妝,今後自己的女兒出嫁的時候,能得些什麼?還有自己的兒子,爵位無望,便得謀劃前程,花錢又少的了?
這些,她若不費心籌劃,誰來替她的兒女操心?就憑著公中的那一分麼?
尤其是前頭又有鄭明珠出嫁,武安侯府家大業大,又是長子,今後的世子夫人,侯夫人,單下聘就是五萬兩銀子,鄭明珠身份不同,是公主嫡女,天家血脈,公中的那一分就比自己的女兒厚了,安國公又做主添了兩萬兩,加上當年公主留下的嫁妝,朱氏眼紅的咬牙切齒,這樣的做派,今後自己女兒出嫁,對比起來,怎麼抬得起頭?
她已經吃夠了這種苦頭,如今她的女兒已經是嫡女了,且才貌早強過鄭明珠,更不能在這些地方吃虧。
朱氏管家多年,雖有油水,到底只是內宅日常出入,距離她想要的目標還遠的很,而她早已籌算的清楚,鄭明珠今後會有如寶山一般的嫁妝,所以從嫁進國公府那一天起,她已經開始費盡心機,小心翼翼,把鄭明珠養成了自己需要的樣子。
出嫁前,鄭明珠雖然已經定下了部分嫁妝,但那是公主留下的,由內務府暫理,她的手自然伸不進去,只能等到鄭明珠出閣,所有嫁妝過了明路,交到了鄭明珠手裡。
這對朱氏來說,和交到她的手裡差別不大。
鄭明珠房裡的管事媽媽是她的陪嫁丫頭,她在京中的鋪子的大管事也是她的人,不管做什麼都容易的很。
雖說選陪房的時候,鄭明玉也是再三防備,只是鄭明珠親近朱氏,只肯聽她的話,所以最後還是朱氏得了手。
眼見的現在一切都十分順利,吳建榮已經換掉了三家掌櫃,銀子流水一般送到朱氏手裡,和她多年前就開始的計劃一模一樣!
卻沒想到她竟小看了陳氏母子!
竟然有本事挑唆得鄭明珠查起帳來,朱氏心中十分懊悔,又恨顧媽媽和吳建榮不中用,竟然沒有絲毫防備,便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如今陳家鐵證如山,不說別的,便是如今落在他們手裡的吳建榮說出一句銀子在自己手裡這樣的話,自己在國公爺跟前……
朱氏無端端的打了個冷噤,不行,一定要儘快把吳建榮弄出來才是,陳家母子可不是鄭明珠這樣的糊塗人,真要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裡,那就麻煩了。
朱氏把對手從鄭明珠換成了陳家,立刻就警惕起來。
只是想到這就要拿出近六千兩銀子出來,朱氏就覺得快要吐血了。
還不如想個法子,讓鄭明珠直接處置了吳建榮和顧媽媽,這樣死無對證,這銀子就不用拿出來了。
正在這不可開交的時候,只聽到外頭一疊聲的丫頭報:“老爺回來了。”
32敗局
朱氏一怔,剛要迎出去;安國公鄭瑾已經沉著臉大步走了進來。
鄭瑾四十多歲的年紀;雖因常年在外領兵膚色黝黑粗糙;可是無損他的英挺氣概;此刻面沉如水;更添幾分威懾。
朱氏柔聲道:“老爺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英國公見一地狼藉;又見女兒陪房的管事媽媽跪在地上;不由更怒道:“你做的好事!”
朱氏怔了怔,問道:“老爺這是什麼意思;我竟不懂;妾身做錯了什麼嗎?”
“你還跟我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