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父親的訊息和這個有關?”
男主外女主內,陳熙華的訊息自然是與官場朝堂有關,鄭明珠這一點還是想得到的。
陳頤安伸手在她臉上擰了一下:“跟我弄鬼呢?這位大老爺原是工部左侍郎,聖上欽點了總理河道大臣,因治河有功,如今回京述職,我瞧著,多半待要定下來他是留京還是外放,再做打算罷。”
怪不得陳夫人沒動靜呢,原來是局勢還沒明朗。也就是要等著看孃家這腰撐的硬是不硬
鄭明珠總算明白了一點兒。
陳頤安笑道:“是以我勸你別急呢,說句誅心的話,咱們府裡,最不願意太夫人回來的就是母親,更別說還要拖著幾位嬸孃一塊兒住進來,別說當年其實已經鬧的多少人都知道了,便是沒有,母親也不會答應的,要你操哪門子心呢。”
那語氣,真是說不出的看不起人。
鄭明珠被他說的無語,是真沒法答話,陳頤安說的很對,這是陳夫人的戰場,陳夫人的對手,並不是她的。
鄭明珠有點訕訕的,便起身給陳頤安倒茶掩飾並討好一下,陳頤安笑道:“吩咐廚房做點子宵夜進來,你先前那模樣兒,但凡我晚一刻鐘說就要給我臉子瞧,害我晚飯也沒好生吃。”
鄭明珠的確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便出去吩咐翡翠:“說與廚房,做點清淡好克化的東西來與大爺用。”
翡翠忙去吩咐了。
鄭明珠反身回去,坐回炕上,陳頤安捧著茶盅,笑吟吟的瞧著她。
鄭明珠總覺得陳頤安目光如炬,早對她心中所想知道的清楚的很,她也不掩飾了,便笑道:“那天就聽你說了半截話,趁這會子空閒,你說當年,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呢?”
陳頤安笑,一副我就知道你會問的神情,倒也不賣關子了:“也沒有什麼,自然是太夫人巴望著三叔父能做世子能襲侯爵罷了,對父親母親自然是百般的看不上,也頗做了些事,是以祖父自知不起之後,便要父親和幾位叔父各自分家,太夫人到廟裡長住,為祖父祈福。”
鄭明珠說:“怎麼當初我聽說是祖父去後,太夫人主持分家,再去與祖父祈福呢?”
陳頤安笑道:“這也是祖父的意思,到底一家人的體面,雖說紙包不住火,鬧的滿帝都都知道,便是父親,又有什麼臉面呢?終究是家務事,名聲好聽些罷了。”
鄭明珠暗忖,大約陳熙華是勝利者,是以能夠大度起來,這種事情,最介意的自然是失敗者,這太夫人要回來了,只怕就消停不了了。
如陳頤安所說,畢竟孝字當頭,如何擋得住?
也很可惜當初是這樣說的,因對外說的是太夫人主動去廟裡祈福的,如今太夫人要回來,也就攔不住了。
幸而朱氏是爹爹送去的,不然,今後非要回來倒又是一個麻煩事。
第二日一早,鄭明珠去榮安堂給陳夫人請安,就已經見到有管家媳婦進來回話,已經找好了工匠班子,只等陳夫人點頭,就進來開工了。
陳夫人只囑咐:“也罷,這就吩咐他們進來,今日把門戶看緊些,吩咐各房的丫鬟和年輕媳婦們都自己警醒些兒,繞著華茂軒那一帶走。”
那管事媳婦應了是,自去酌辦。
陳夫人又囑咐鄭明珠:“錦蓮榭那邊兒多安排兩個丫頭守著幾處橋,預防外人不認得路,萬一走錯,惹出麻煩來,橫豎就今兒一日,也不難。”
一日?
鄭明珠在心中嘀咕,昨兒經陳頤安分說過了,她心中多少有些譜了,雖說對陳夫人不瞭解,對陳頤安她卻是絕對信任了,此時大約已經想到了陳夫人的意思,自然也就不多嘴了,便笑道:“是,小姐們嬌貴,自然是最要緊的。”
陳夫人也並沒有拿這些當個事兒,說完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