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更是嚇的不行,無計之下,只得帶著胞妹,一齊來求鄭瑾。
鄭瑾板著臉:“誰叫你們來的!與你們有什麼相干,竟跑到這裡來了,成何體統!”
鄭瑾本來線條鐵硬,板起臉更生威儀,鄭明慧也是怕的,可是親母的大事,她再怕也只得硬著頭皮道:“爹爹教訓的是,只是孃親這樣子,女兒如何不心急如焚,求爹爹饒了孃親,孃親得罪了大姐姐,女兒與大姐姐磕頭去,只求爹爹慈悲,看在孃親伺候了爹爹這些年的份上,看在女兒的份上,不要與孃親計較吧。”
若是處置了朱氏,這兩個女兒今後嫁人就難了,鄭瑾一時躊躇,鄭明玉走過來,親手扶起兩個妹妹,對剛得知了訊息帶了丫鬟趕過來的林氏道:“你好生陪著妹妹們回去,與她們說說話兒,開導一下妹妹們。”
鄭瑾也道:“下去吧,我自有主張。”
林氏應了是,叫丫鬟們過來扶小姐,鄭明慧還想再求,可又拗不過兩個丫鬟的半扶半拉,身不由己的出了書房,而鄭明真年紀小些,更是嚇的只會哭,半點說不出話來。
鄭瑾對鄭明玉道:“若是鬧的大了,你兩個妹妹今後還怎麼嫁人?且沒了母親,到底孤苦。”
鄭明玉點頭同意:“是,珠兒的確孤苦無依。”
頓時把鄭瑾噎的竟一時說不出話來來。
好一會兒,鄭瑾才道:“將朱氏送到錦山別院長住,朝哥兒禁足半年,納高氏女為妾,若是王家不肯,便給他另尋一家溫和的庶女就是,如何?”
王家二房嫡出第三女,便是鄭明朝未過門的妻子。
鄭明玉冷笑:“待風頭過了,二弟成了親,太太再回來享天倫之樂?”
鄭瑾一拍桌子:“你到底要怎麼樣?”
鄭明玉道:“二弟是爹爹的兒子,又沒有得罪我,自然爹爹做主,只是太太那裡,爹爹覺得這樣真能交代過去?爹爹要如何與珠兒說,如何與姑爺說?又如何見武安侯?”
鄭瑾嘆口氣,一世英雄在兒女情長上也有過不去的坎:“珠兒柔和純孝,既是受了委屈,我便補償她些便是,武安侯與我至交,我便陪個罪也就是了,今後這國公府也是你的,朱氏便回來,也只在她自己的院子,又不許她出門交際,也就是了。”
鄭明玉真是忍不住的冷笑:“爹爹倒是一片慈心!珠兒那裡姑且不論,太太差點害得我鄭家血脈流落在外,就這樣輕輕揭過?兒子不敢苟同,爹爹若是執意如此,兒子也不敢攔,明日就把人證物證統統交到大理寺去,太太是有誥命的,也就只有大理寺敢審了!其他的,兒子一概顧不得!”
“你!”鄭瑾氣急,想要給他一巴掌,可是兒子一臉倔強,他又到底心虛,吼了一句,也沒怎麼樣,才說:“你待如何?你二弟還沒娶妻,你兩個妹妹也還在閨中,若是鬧出去,你叫他們怎麼辦?到底也是你的親妹妹親兄弟。”
鄭明玉對自己的父親失望至極,連行動上都沒有往日來的恭敬,哼了一聲:“太太是二弟、三妹妹、五妹妹的親孃,她都不顧忌弟弟妹妹們的名聲前程,做出那樣的事來,如今倒來怪我不顧及他們了?這倒也好笑,且爹爹若是秉公處置,我做什麼要鬧出去?兒子也是鄭家的兒子,自然也有名聲要顧,要我不鬧也行,爹爹只要答應把太太送到家廟去,六根清淨,吃齋唸佛悔過,也就是了。”
鄭氏家廟中人,僧衣麻鞋,六根清淨,再也回不了俗世,鄭明玉此舉不可謂不狠,鄭明珠聽林氏上陳家來說了,便知道鄭瑾最後還是應了。
也不知吵的多厲害,鄭明珠不由嘆口氣。
鄭明玉這樣強硬,至少有一半是為自己出頭,得罪了爹爹,可如何是好。
林氏把這衝突說的這樣詳細,想必不是毫無目的,或許是希望鄭明珠去調和一下?鄭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