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聲響,忍不住凝神聽了一會兒,然後看向了芙蕖,開口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可是晉安的聲音?”
芙蕖方才一直撩著簾子的一角偷偷看著外邊的景緻,自是看到了趙晉安一人一馬那兩道身影。而在看到那道身影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往外看的舉止顯然不太合適,若是被有心人瞧見,只怕以為她是在偷看著趙晉安。
所以放下了簾子,端正的坐在了馬車內。聽到太后的詢問時,芙蕖倒也不好不答,但只含蓄的答道:“芙蕖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著聲音,彷彿是二表哥的。”
正說著,外邊趙晉安的聲音又傳了進來:“皇祖母,待到了避暑行宮,安兒再與您請安,現下,安兒親自護衛您的車駕。”
“可不就是安兒嗎?”
文太后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自己親自掀開了馬車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看到那道黑色的身影時,滿意的放下了車簾,對著身側的宮女輕聲說了幾句話,只讓宮女出了馬車去傳話。
而在做完這些事情後,她又忍不住看向了晉陽長公主與芙蕖,笑道:“這晉安去了北海那麼長時間,不想今日這般湊巧竟是讓他給趕上了。不過這孩子也真是,也不回去先好好梳洗收拾一番,就直接風塵僕僕來趕咱們的車駕了!”
文太后這般說著,目光裡卻帶著別樣的意味看向了芙蕖,笑的有幾分特別。
芙蕖低頭未語,主要是聽到了這樣隱晦的打趣,她也不好說什麼。
唯有晉陽長公主聞言,抬了抬眼皮看向文太后,似真似假說了一句:“二皇子對您孝心多足啊,這不是剛回來,就趕著給您請安,唯恐讓你們怪罪嗎?皇子裡,倒是他最有心,這些個場面禮節做起來,連太子都比不得!”
“瞧你這張嘴巴說的,孩子好好的孝心,非得讓你說的別有用心。”文太后不滿的瞧了一眼晉陽長公主,目光又飄忽的落在了芙蕖身上,自己卻也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輕聲道,“不過你說的倒也有幾分話是真的,晉安這小子,一來便直接追哀家這車駕,這會兒更是圍著不走了,連皇上那邊都不去,可見咱們這車上,有什麼寶貝呢!”
芙蕖聽著太后幾乎是將話攤開來說的這番打趣,面上越發窘迫。晉陽長公主只嗤笑了一聲,但並沒有像方才那般繼續開口說話,只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
皇上的車駕離太后的車駕並不遠,自是也聽到了趙晉安的呼聲,更何況,想知道外邊的情況,皇上只需派遣一名小太監去打聽,便可探聽清楚。
皇上坐在案几前,拿著御筆看著手中奏摺,而袁貴妃坐在皇上身側,替他研磨著赤紅色硃砂御批。
得了吩咐探聽了訊息回來的小太監跪在馬車之外,輕聲與皇上做了稟告。而皇上聽完這番稟告後,合上了寫完最後一筆的奏摺,臉上露出了一個好笑的笑容,衝著袁貴妃開口道:“你說晉安這小子,也不回去好好梳洗一下,便來趕咱們的車駕。”
“二皇子殿下孝心可嘉。”
袁貴妃笑著說了一句。而皇上聽罷這話,卻是假意生氣的說了一句:“這來了也不來咱們這頭,感情這孝心,全在母后那邊了!”
不過,這邊皇上剛似真似假的說完這麼一句,卻是立刻自己笑了起來,顯然這會兒的心情也並不差。
袁貴妃瞧著,立刻懂眼色的跟著回應道:“皇上若想讓二皇子殿下過來請安,那還不便宜,只需將南頤郡主請過來,二皇子殿下還不急顛顛的跟過來嗎?”
皇上聞言,一邊笑著一邊搖了搖頭,但面上卻頗為贊同袁貴妃這話。
畢竟這位二皇子殿下對芙蕖的喜愛,可謂是京中人人皆知。
太子殿下喜愛芙蕖,旁人也知曉,但終究因著重重阻隔,只能表現的隱晦。而二皇子殿下至今身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