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其他人暫且不論,別忘了還有一個文靜姝!”
不得不說,袁貴妃這一句話說出,的確是給了楊清漪一記當頭棒喝。
若論身份,文靜姝並不比她和夏芙蕖低,甚至文靜姝從身份優勢上比她和夏芙蕖都要好許多。文靜姝的父親如今為大元帥,又是承恩公,不僅尊貴而且有實權,最重要的是她姓文。
楊清漪知道文太后疼愛夏芙蕖這個外孫女,可真的到了正事上,其實文太后並不含糊,若是讓她在文靜姝和夏芙蕖二人中選擇,指不定文靜姝的機率更大一些。
畢竟當年若是文家有適齡的女兒,先太子的太子妃一位,幾乎不用考慮便是文家的女兒。
同時,全然拋開這些因素,楊清漪理智的發現,文靜姝雖然在京中諸家閨秀中並沒有太過於顯著的名聲,但是她的名聲卻很好,至少諸家夫人說起她,也是交口稱讚。
楊清漪在袁貴妃說出那句話後,沉默了下來,而袁貴妃看著她這副樣子,反倒是沒有再繼續澆冷水,只笑著又開口道:“其實你也不必多擔心,別忘了皇上對你是有好感的,不是說皇上的書房裡還收藏了你的詩集嗎,這是其他人都無法與你相比的。”
聽到袁貴妃提到這個,楊清漪倒是笑了笑,但是這一回,她笑的倒是柔和,並沒有先時得意的情緒,只是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對袁貴妃輕聲說了一句:“皇上如今已經登位,只等國喪一過,只怕就要開始擇後了,只怕這段時日,對後位有意的人家也要動起來了。也不知道文家和晉陽長公主府裡,會做些什麼?”
“晉陽長公主與皇上向來不和,其實我有聽說過一事,也不知真假。”
袁貴妃倒並沒有賣關子,在說完這句話後,停頓了一下,便立刻開口道:“其實先皇臨終之時,曾有意向讓夏芙蕖為後。也不知道是怕自己走後,自己那個一向囂張跋扈的妹妹會沒了依靠,所以在為她找後路,還是有其他的原因。但據說,是晉陽長公主拒絕了,若真是這般說來,只怕晉陽長公主並不會讓夏芙蕖嫁到宮裡來。”
“姨母說的這事,是真是假?”
楊清漪愣了一記,倒是不妨竟然還有這麼一出。
“應是真的,你父親和母親怕也是知曉的,據說皇上提過兩次,但都被晉陽長公主拒絕了,你若還有疑慮,倒是可以回家問問你爹孃……”
袁貴妃說完這話,又輕聲道:“其實,你該知道,晉陽長公主現下已經不足為慮,真正要擔心的還是文家……”
袁貴妃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看向了楊清漪,而楊清漪這一回,卻並沒有如她所願,被她的話語說動。相反,楊清漪只是笑著開口說了一句:“文家若是真有這份意思,只怕除了皇上自己旁人都無法阻止了。相反,晉陽長公主那邊,雖說有這般傳聞,但究竟真假亦或是有什麼內情,我們也只能夠做了猜測,畢竟先時晉陽長公主想讓夏芙蕖做太子妃之事人人皆知,如此倒不如真的先絕了後患。”
文靜姝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溫柔笑容,可是笑容裡,卻帶了幾分狠厲。
芙蕖從宮裡出來,直接回了長公主府裡,一回到家中,她什麼地方也沒去,只徑直去了晉陽長公主的屋裡。
她回來的時間倒也巧,清語正伺候著晉陽長公主用膳。
因著生病,近日來晉陽長公主所用的飯食皆十分清淡,而她自己本身也沒有太大的胃口,只勉強用了幾口粥食,便打算讓清語撤下了,芙蕖進屋見此情景,忍不住笑著開口道:“娘,我陪您也一塊兒用些吧!”
晉陽長公主聞言,卻是沒好氣回了一句:“沒用膳便自己回屋去,擠在我屋裡做什麼,也不怕過了病氣。”
“不會的。”
芙蕖笑眯眯的湊到了晉陽長公主邊上,撒嬌的拉著她的手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