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芙蕖不知道的卻是,趙晉延其實早已經知曉了這個荷包的存在,太皇太后在芙蕖進宮後的第二日便笑著打趣與趙晉延邀了功,自然是想讓趙晉延明白她這會兒的態度。
趙晉延其實是一個非常理性冷靜的人,做事的時候十分的有耐心,可是第一次,他卻跟個毛頭小子一樣急躁,也是急著想要偷偷先看一看芙蕖的這個荷包。
那一日他站在大門口,雖然芙蕖這圖只是繡了一半,卻也讓他看了個清楚,心中只是越發期待了起來,第一次這般期待自己的生辰。
時間說走得慢,卻也走的很快,萬壽節一日日將近,宮中早已經佈置了起來,連民間也開始換上了喜慶的物件。
用來舉辦萬壽宴,最最臨近荷花池子的那處宮殿早已經煥然一新,收拾的分外喜慶,所有舉辦宴會要用的器皿物件,內務府也早已經張羅妥當了。
而在萬壽節臨近之時,芙蕖和晉陽大長公主二人,也都一道兒進宮去給太皇太后請了一次安。
這一回倒不是太皇太后主動下旨意請他們去,而是晉陽大長公主主動去的宮裡。
太皇太后看到晉陽大長公主的時候,態度倒是十分的親熱,不過母女之間長時間的隔閡也不是那麼容易便可以化解,這一次,太皇太后態度親近,卻並沒有說太多別的事情,只是對晉陽大長公主笑著說起了此次宴會的事情。
“到了萬壽節那天,你和芙蕖便早些時候進宮來,也好陪陪哀家。”
晉陽大長公主聞言,點頭喝了一口茶。
太皇太后瞧著晉陽大長公主臉上的神色,又是笑著說了一句:“萬壽宴上你和芙蕖的座位,便安排在哀家下首可好。別坐的太遠了。”
“您瞧著怎麼合適便怎麼安排了!”
晉陽大長公主笑著說了一句,態度瞧著十分好糊弄的樣子,但是太皇太后卻是清楚,自己這個女兒,又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好在今日晉陽大長公主也不是為了進宮給她找氣受的,便是態度還依然端著,太皇太后畢竟自己先時理虧,又是先低的頭,倒是十分溫和繼續笑道:“你同意便好,那哀家便讓底下人給你這般安排位置了。”
說罷這話,她又是笑著感嘆了一句:“哀家就是個勞碌命啊,不過等著皇上娶了皇后進宮,哀家就可以將這一攤子的事情放一放了,好好享享清福了。”
太皇太后說完這話後,目光看向了芙蕖,芙蕖只做害羞低著頭。
反倒是晉陽大長公主聽了太皇太后這話,卻是笑著開口說了一句:“這要享清福,還得母后你自己放寬心才好,不然便是皇上娶再多的皇后都沒有用,您老心裡記掛著,又如何能夠真的享清福呢!”
晉陽大長公主這話說的喜笑顏顏,太皇太后臉上的笑容卻是一頓,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神態,笑著開口道:“你這孩子,淨胡說八道,這皇后就一個,哪裡來再多皇后呢!哀家這般年紀了,又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孩子們的事情,是孩子們的事情,咱們做長輩的,能幫忙,但是也不能夠一干子都攬下不是!”
太皇太后雖然此次先低了頭,可是真的讓她一點都說話,當然也是不可能的,她同樣意有所指的對晉陽大長公主說了一句話。
而回以太皇太后的,只有晉陽大長公主深以為然的點頭與笑容。
這一回的母女會面,暗含機鋒,但到底都是有心和好,最後也沒有鬧出什麼難看的事情來,反倒是和和氣氣的結束了,離開的時候,太皇太后又是賞賜了芙蕖許多的物件。
晉陽大長公主毫不客氣,一點都不推辭,一干讓芙蕖全部都領了下來。
太皇太后對於晉陽大長公主這番作為,私底下只是搖頭。
不過,有了這一次的轉圜,等到第二回芙蕖和晉陽大長公主進宮的時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