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如今晉陽長公主病情好轉,芙蕖思前想後,倒是忍不住藉著這個機會來詢問了晉陽長公主。
而晉陽長公主也沒有料到芙蕖突然會與她說這個,她面上難得愣了一下,但過後卻是看著芙蕖語氣冷淡的說了一句:“我這病還沒好全呢,這個時候進宮做什麼。你外祖母想的是你和越朗,你們兩兄妹進去看看便好了!”
“可是太醫不是說,如今已經不用吃藥了,只要好好休養就可以了!”芙蕖抬頭小心端詳了晉陽長公主的臉色,又是輕聲說了一句:“娘,您都已經好久沒有去看過外祖母了,外祖母怕也是想您了,您難道不想外祖母?”
“有什麼好想的,我不過是個出嫁的女兒,做什麼三天兩頭跑回孃家去。”
晉陽長公主這話說的,倒是讓芙蕖有些無語,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覆,不過她算是看出晉陽長公主的態度了,別管她的藉口找的有多爛,但反正目的只有一個,她暫時並不想進宮去看文太后。
翌日清晨,坐上進宮馬車去宮裡請安的人,也只有芙蕖和一副昏昏欲睡模樣的夏越朗,晉陽長公主並沒有來。
昨夜芙蕖倒也不是沒有動過想將晉陽長公主拉來的想法,說實話,她其實會主動與晉陽長公主提出這個想法,是因為隱隱覺得,他們家對於皇家的態度,實在是有些不太對勁。
先皇在世時,疼愛晉陽長公主,連帶著對於晉陽長公主府裡所有的人都愛屋及烏。可是如今先皇已經走了,皇家便是再多的恩澤,恐怕也禁不起磨耗,至少晉陽長公主府如今也不可以像當初先皇在世時那般目中無人、不可一世了。
便是不那麼的諂媚與討好,可對宮裡該有的幾分尊重,還是應該有的。
芙蕖並不想讓家裡日後落得一副人走茶涼的境地,可是她也是知道,晉陽長公主是個固執的人,想要改變她的想法,並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她作為女兒,不好強硬按著就那樣長公主去做什麼。不過,她也不會放棄努力的便是了。
晉陽長公主這邊工作難做,不過夏越朗這邊的,她倒是信心十足。
想到了這裡,芙蕖忍不住伸手推了一把夏越朗。
夏越朗雙手支著腦袋,真是昏昏欲睡,突然被芙蕖推了一把,嚇得渾身打了一個顫抖,那雙昏昏欲睡的眼睛也猛然睜開。
“妹妹,怎麼了?”
夏越朗左右端詳了一下四周圍的情景,馬車裡和他剛上來時候一模一樣,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他這才慢慢看向了芙蕖,又是疑惑慢慢開口再次重複問了一句:“妹妹,怎麼了?”
“沒什麼……”
芙蕖看著夏越朗這般,眼底裡也透露出了幾分無奈,但她還是輕聲開口道:“你這次能夠被放出來,多虧了皇上和太后,尤其是皇上,待會兒若是進宮遇上了皇上,你客氣一些,萬莫像以前那般對待皇上了。也千萬別忘了向皇上好好道謝。”
芙蕖說這話的時候,可真是苦口婆心,再三強調。
夏越朗卻是有些不以為然,只是擺了擺手開口道:“行了行了,妹妹我知道了!不過和皇上道什麼謝,若非是皇上他們抓錯了人,我也不會在牢裡吃苦吧!”
“……”芙蕖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想將放在桌几上的茶盞往夏越朗臉上砸的衝動,最終只忍耐著開口又耐心勸解道,“這回你被抓進牢裡,分明便是你自己不小心,交友不慎所致,皇上好心救你,怎麼不得你一句好,反落了你的埋怨了!”
“妹妹你也真是的。”
夏越朗其實很不愛聽這個,他其實是一個很看重友誼的人,雖然晉陽長公主常常會說他在外邊專門交些亂七八糟的朋友,但是從他自己心中出發,他其實是十分重義氣之人,不然也不會讓陳伯公世子一封信函便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