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姿態來讓朕心軟。夏越朗的這件事情上,你別以為朝著朕服個軟認個錯便可以逃過了。晉陽姑母將這件事情全部怪到了朕的身上,今日朕替你將這個罪責攬了下來。可如何去彌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皇上你也太狡猾了吧!”衛麟見趙晉延這副樣子,倒是立刻笑了起來,沒有一絲的陰霾,彷彿方才那一幕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但他這會兒也只是故意捂著胸口笑道,“皇上在南頤郡主面前可是滿滿打著包票,如今人南頤郡主才進去多久,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臣來辦,回頭臣辛辛苦苦辦好了,這份功勞,只怕也全是皇上您的吧!簡直便是太狡猾了!”
衛麟說這話的時候,明顯還是帶著玩笑的意思,可是這一次的玩笑,又彷彿帶了一絲保守的味道。
芙蕖心不在焉的在丫鬟們的伺候下簡單梳洗了一番,換上了自己的衣裳,又簡單綰了頭髮後,她面上有些忐忑不定的看著窗外庭院影影綽綽的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衝著絳雪開口吩咐道:“你去外邊盯著,孃親一回來,你便過來通稟我,不得耽誤。”
“是。”
降雪輕聲應了。
綺菱見芙蕖坐在梳妝檯前,絲毫沒有睡意的樣子,連忙小聲的吩咐著丫鬟們拿了熱茶與點心上來,輕聲開口道:“郡主您既然不打算馬上歇下,不若用些點心墊墊肚子吧,天已經很晚了。”
說著,她卻是將熱茶杯盞遞到了芙蕖的跟前。
芙蕖本想要推開,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手鬼使神差竟是接過了,她雙手握著杯身,感受到了杯子傳遞出的熱量時,她忍不住想到了今夜在趙晉延寢宮之時對方對他的照顧。
也不知道如今外邊怎麼樣了?
芙蕖心裡憂慮著,自己母親那張嘴巴有多麼不饒人,芙蕖還是知道的,說的好聽些時是不留情面,說的不好聽些,的確是刻薄。
趙晉延從前還是三皇子的時候,就被晉陽長公主多次奚落過,但那個時候,晉陽長公主是受寵的皇帝妹妹,而趙晉延只是皇上諸位兒子裡最不受重視的一位,晉陽長公主這般做了,雖是不妥,可到底也沒有人能夠指出來,趙晉延也不敢去真的招惹晉陽長公主。可如今的形式,確實是大大的不同了……
更何況,今夜對於趙晉延來說,更是一場無妄之災,好好的,分明便是被她拉扯進來受了牽連。
她也只盼望趙晉延的度量能夠比宰相的大些,比能撐船的肚量再大那麼一些。
芙蕖忐忑不定的想著之時,絳雪從屋外跑了進來,衝著芙蕖輕聲稟告道:“郡主,長公主回來了,現下已經回了自己的院子。這麼晚了,您還要過去嗎?”
最後一句話,並非絳雪自作主張添上去,而是瞧見芙蕖在她說完前一句話的時候,便將手中的杯子往旁邊一方,便要站起身一副打算出門的姿態。
芙蕖對此回答,也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芙蕖的院子離晉陽長公主的院子不遠,不過走過去到底還是要些時間,芙蕖唯恐晉陽長公主會梳洗著睡下了,卻沒有料到,等到她到達院子裡的時候,晉陽長公主並沒有由底下人伺候著梳洗,而是坐在了榻上,顯然是在等著誰,也可能是早就猜到了芙蕖會過來。
晉陽長公主的病的確是沒有好,這會兒她雖是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面容裡卻帶著幾絲倦意與病容。
芙蕖過來,原本是有話想與晉陽長公主說的,可是瞧著晉陽長公主這幅樣子,她卻有些說不出口,到了嘴邊的勸說之言,只有關切的問候了。
“娘可是覺得身體不適,臉色怎麼這般難看。”
“無事。”
晉陽長公主聽到芙蕖的詢問,也只是擺了擺手。
她拿起茶水往嘴裡送了一口,抬起頭看著芙蕖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