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有所改變,如此便是契機,焰鎮軍之中效忠晉陽大長公主一派,便是對著晉陽大長公主再為衷心,恐怕也無法因此而消弭與北漠的仇怨……而他們需要的,也便是這個時機。
當然,退一步講,夏芙蕖也可以完全不和親,這就得看晉陽大長公主會拿出什麼來交換。
若是平日裡,趙晉延自然不可能有這麼好的機會去逼迫晉陽大長公主,可如今朝中兩派勢力較真,趙晉延這個還未掌控住朝政的皇帝,卻成了關鍵。
當然雖然有趁虛而入之嫌疑,但情此時勢逼人,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陳大人的這個構想,雖然有些卑鄙,但的確是為趙晉延考慮,且若是真的實施,兩手方案,可說是萬無一失可趙晉延對此卻並沒有表態,只是開口說了一句:“此事如今說什麼都為時尚早,朕自有定論。”
趙晉延說這話,自是沒有表態的意思。
陳大人雖然跟從這位新皇不久,但其實也能夠了解得到這位君王的性情,看似冷漠無情,實則重情重義,只怕心中有所猶豫,她還想要再勸說些什麼,可是非利弊已經全部分析清楚,再多說也是無益。
陳大人這些年來能夠深受君王信任,除了忠心,還有一點最難能可貴的,就是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他只是一名臣子,臣子只能與君王獻計獻策,真正做決定的人,還是君王。倘若大臣對君王的決定指手畫腳,那便不再是君臣,也稱不上忠心。
所以陳大人在聽到趙晉延的話後,沒有再說什麼,只恭敬的衝著趙晉延行過一禮,起身告了退。
這一場堪稱是隱蔽的君臣談話過後,一直跟在趙晉延身邊的太監俯身弓腰站在一側,仿若擺設。
直至陳大人離去之後好一段時間,趙晉延方才衝著底下吩咐了一句:“去皇祖母處請安。”
“是。”
太監二話不說,連忙躬身應承。
趙晉延在坐上皇位之前,一直都只是一個透明皇子,雖然也日日會與長輩請安,可總是跟在先太子身後,倒是顯不出什麼孝心來。如今先太子離世,他成了這個皇宮的主人,一舉一動,皆是宮中眾人關注焦點。而日日與太皇太后請安之舉,當然也很快便被眾人發現,一時之間,宮中只盛傳皇帝至純至孝。
當然,趙晉延也的確是孝順,日日請安,日日不拉,若是那一日真不去,反倒是有些奇怪了。
今日趙晉延倒也與往日一般,到了太皇太后宮中請了安,陪著太皇太后說了話。或許是有意為之,雖然太皇太后這些年來在朝廷上的影響力依然深遠,可這對祖孫二人,卻從來都不會去說一些涉及到朝堂上的事情,彷彿是達成了默契,素日裡,二人在這個時候,只會說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趙晉延會關心太皇太后的身體,會關心太皇太后的日常起居,而太皇太后也一樣,這些事情,若要細說,自是不少,可以講上許久,便是今日,請安的大半個時辰裡,也都是深深切切的問候之語,等到話至末尾之時,太皇太后今日卻是難得說了一句:“哀家彷彿聽說昨日裡有人向芙蕖求親了?”
“是。”
趙晉延倒是不妨太皇太后會突然提這個,愣了一下後,倒是立刻回答了。
而太皇太后聞言,臉上卻慈祥的笑了起來,看著趙晉延輕聲開口:“說來一眨眼的功夫,芙蕖也大了,她明年便可及笄了,是該相看起親事了。說來這孩子出生之時,哀家找相國寺已故主持與她看過命,當時淨持大師直道芙蕖的命貴不可言,不過咱們家的孩子,哪個命會不好呢!”
趙晉延靜靜聽著,沒有說話。
而太皇太后卻像是回憶往事一般,又是笑眯眯道:“不過,哀家轉頭又是一想,這淨持大師之言,只怕另有深意,咱們皇室子弟那麼多人找大師批命,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