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只要我能做到。”薩鷗此時已經泣不成聲,這種悲傷,更多來源於虧欠和自責。
“我可能等不到見扎頓最後一面了,如果他還活著,希望。。。希望你能收留他,我的這份家業,你可以變賣了,帶他離開這裡。只要他能好好的活著,我。。。我死也瞑目了。”
薩鷗不想再隱瞞,也為了讓扎魯巴能安然而去,擦乾了眼淚,從懷中掏出公會徽章,“其實我是神聖守護者的會長薩鷗,您放心,如果傻爺願意,我會把他帶回我的公會,從此就讓他跟在我身邊。”
扎魯巴露出了欣然的笑。知道了薩鷗的身份,他終於可以瞑目了。
傻爺從小隻對習武感興趣,這也是他唯一擅長的,加入公會,尤其是能進入冰山大陸第一大公會,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何況還有薩鷗照顧。
“這是怎麼回事?爸,你怎麼了?”傻爺在這時候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拖著一具屍體,看裝束,應該也是刺影的殺手。
一進門,看到眼前的一幕,傻爺也愣住了,扔下拖著的屍體,狂奔到父親身邊。
可此時,扎魯巴已經永遠的停止了呼吸,沒有等到兒子來見自己最後一面。
“傻哥,我爸怎麼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死了這麼多人?是誰殺了我爸?”傻爺也哭了,儘管他一直討厭被父親管束,可血濃於水的感情,即便再傻的人,也無法割捨。
薩鷗本想狠狠的罵傻爺一番,如果不是他只顧著殺敵,扔下自己父親不管,以傻爺的本事,可能也不會有現在的結果。
可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因為自己的責任比傻爺還要大,好歹人家是去殺敵了,可自己卻在帕米拉身上浪費了那麼多時間。而且自己也從沒告訴過傻爺事情的究竟,今天又怎能責怪他。
想來,既然扎魯巴不想讓傻爺知道這一切,還是按照逝者的遺願,乾脆讓這些事隨著扎魯巴的死,永遠埋葬吧,他不希望傻爺天真純粹的性情,從此留下仇恨的影子。報仇的事,就交給自己一併解決。
薩鷗拍了拍傻爺的肩膀,“是這些黑衣人殺了你父親,你已經替他報仇了,不用太難過,他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傻爺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趴在薩鷗身上嚎啕大哭。傻人,表達情感也就是這樣直率。
“傻哥,他們為什麼殺我爸,我爸是個好人,我爸死了,以後傻爺怎麼辦?”傻爺哭訴著。
越是質樸的聲音,就越容易打動人。聽著傻爺的話,其他人也跟著放聲痛哭。
薩鷗像安慰一個孩子一樣,抱著傻爺的頭安慰道,“你父親臨終前交代過,讓你從今以後跟著我,你放心,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走到哪裡我都會帶著你。”
好不容易把傻爺勸好,一家人開始著手將扎魯巴安葬。
扎魯巴臨終的託付很多人都聽到了,薩鷗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偌大一個家族的掌權者。
人生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前一天還是一個浪跡天涯的公會戰士,後一天就搖身一變,坐擁百萬家產。
當然,這些屬於傻爺,薩鷗自然是不能攬入自己囊中,也不能從此成為一個生意人,目前也只是解燃眉之急,未來還是要重新規劃扎魯巴家族以及傻爺的人生。
薩鷗從來沒做過生意,對此事一竅不通,雖然明知扎魯巴死後,家族生意無人打理,早晚也要結束,何況還有他的臨終遺言。可當下還沒確定好未來的時候,也不能說放手就放手,畢竟還有這麼好幾十口人。於是只能一邊打理生意,一邊安排瑣碎的家族內事,搞的薩鷗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這一天,總算有了閒暇的時間,薩鷗找來蒙戈瑪和朵朵溪。最近幾日,兩兄妹也沒閒著,主要的責任是在薩鷗沒有空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