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微光初露,晨曦如水浸染,灑在大地之上,白起抬頭望天,盡吞雲靄。
寒風鼓盪,山巒間的黃泉谷顯得格外寧靜而莊嚴。
在這個本不屬於人間的秘境,他竟有幾分肅穆與敬畏之感。
此番乃是大戰之前的短暫寧靜,風中隱約透著殺伐將至的血腥氣。
敵人的聲音,在這山谷靜謐的迴響裡彷彿亦真亦幻。
身側的韓信微微握住古玉,劍眉微蹙,一目正視白起,眼中復現深沉不定之光。
他道:“起兄,時機已來,唯有將敵人引入谷中,方能一戰而定。
吾等多處設伏,黃泉谷四周已埋伏箭手,只待大勢到來。”
白了點頭,目光中滿含決然,沉聲道:“韓兄不必憂慮,此次陷阱佈局周詳,敵方必然不察,貿然而入。
我們只需等待時機,或可一舉擊敗仇敵。”
兩人相視之際,韓馥策馬而來,英姿颯爽的她如同一顆閃耀的星辰,眉宇之間充滿堅定。
她輕撫戰馬,朗聲道:“這谷中奉命已臨,此時不痛擊敵,何時再策?”
營地一側,司徒煙正為受傷計程車兵揉捏傷處,眼波流轉間泛出幾分不忍,顯見她之細膩,纖纖素手將藥膏均勻細緻地抹開。
她輕聲對受傷士兵說道:“大敵將至,營中人人需振作,不可輕言將來。”
在司徒煙身邊,是一直忙碌的徐七,他正在檢查箭矢與兵器,確保萬無一失。
每一支箭矢都被順利安裝入弓,箭簇閃爍著刺眼的寒芒,彷彿是勾勒出的審判之刃。
高天之上,飛鷹悠然盤旋,成為黃泉谷中僅有的動態,它自雲中俯瞰大地,如同命運的懸景,檢視著谷地中央錯綜複雜的命數。
這方谷地已然化作恆久不變的格局,唯有史上少見的絕殺之陣,融舞飛沙塵土。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起等人皆是胸有成竹,靜待風雲變幻之時。
白起一手握住腰間刀柄,視線隨著黃昏的微光投射而過,映照在滔滔不絕的遠方,只見群山連綿,壯闊而又威赫。
忽然,白起心神微動,仿若一剎那攫取了天地之勢,無數多重之計,隱在意中成形。
於此刻,白起輕聲建議說:“韓馥將軍,可命人查探敵方動向,如敵前哨已行,僅待主力半途而至。”
韓信聞言應承,命手下使盡全力往西堤插撥耳目,分成幾路索得訊息。
諸將果然唯以立言,間不容髮,恰在深夜未至。
白起心知契機已到,整裝向黃泉谷行進。驀然間,黃泉谷兩側山間悶噠聲響,猶如大地心臟跳動,而後鳴弦急響,四下奔洩,箭如雨下,將敵人的前鋒阻隔在谷中,不留一絲喘息的餘地。
敵人猝不及,不得不在谷地中慌亂起來,方寸登失。
敵中為首的一面相猙獰者,正是那日白起所見使者唐寧。
唐寧面色凝重,令旗揮舞,指揮麾下猛攻白起所在的山坡,他威振士氣,寄望破圍出致。
白起想起昔日與唐寧的知遇,不禁一嘆,手中刀光更盛,旋龍捲月,施展天際電索擊。
鋒芒快似鍾離神威,兇狠無情地直逼唐寧身前。
這一刀,勢如破竹,狂風怒卷,空中彷彿瀰漫著不可忽視的強大威嚴。
剎那間,敵陣仿若被雷重擊,唐寧暗藏煞氣化為無形,明晃晃的兵刃擋不住這一瞥掠之力,他為之一震,失去平衡。
而白起恰於此時騰身一躍,猛然橫空擊下,如同神斬來,重重壓上唐寧的胸膛。
他心中怒意難耐,閃過往昔之義,思魔炁而不由分說。
然他勢沉如神,力量掃一掃將唐寧的身軀壓迫至地。
令人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