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劍花舞得密不透風,擋下第一波攻擊,但是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器呼嘯著擦過臉頰。他在黑暗中都能嗅到其上劇毒帶起的腥風。
單晚嬋雙手抱著頭,一動不動。江清流也沒法顧及她,全神貫注留心破風而來的暗器。這樣不是辦法,外面的人早晚會進來。
他一咬牙,猛地破窗而出!外面的兵器交接之聲頓時響起,毫無疑問驚動了武師。
外面打成一團,單晚嬋奔出去,躲開有人的地方,徑自去找薄野景行。薄野景行還在睡覺,她推開門,用力將她扯起來:“小景!”
薄野景行本就嫌外面吵得慌,用燈芯把耳朵塞上。這時候見單晚嬋眼眶紅紅的,她摳出燈芯:“嘖,哭什麼嘛,天又不會塌。”
單晚嬋推了推她:“還不快幫忙!”
薄野景行往外看了看,還有些猶豫:“那撥人對付你相公綽綽有餘,就不用老夫幫忙了吧?”
單晚嬋氣急:“什麼啊,快幫忙救人!”
武師被其他殺手阻斷,江清流內力未復,只以靈活的劍招和老道的經驗與四五個殺手抗衡。一時之間左支右絀,狼狽不堪。薄野景行站著院門口,揹著手瞧了一陣。
闌珊客、苦蓮子也帶著徒弟在一旁觀戰,不時還品頭論足:“江清流雖然是個盟主,也不是草包嘛。”
穿花蝶一邊捧著葵花籽、鮮果乾,一邊給自己師父挽尊:“呃……師父,盟主和草包,其實沒有什麼共同性。”
“是嗎?”闌珊客很意外,“為什麼為師一直覺得意思差不多。”
苦蓮子倒是中肯一些:“他骨骼清奇,是個練武的枓子。若是內力仍在,這四五個人倒也奈何不得他。喲喲……要糟!”
話未落,一個刺客一劍貼著江清流的腰刺過去,江清流腰際一下子紅了一片。
單晚嬋雖然跟江清流有些貌合神離,但也不能眼見著他被人殺死。她扯著薄野景行的袖子,薄野景行從穿花蝶捧著的果盤裡拿了個果圃丟嘴裡:“不急不急,他死不了。”
果然,江清流雖然賣了個破綻,卻也一劍封喉,了結了一個黑衣人。然後招式一收,又頂住了四個人的合擊。四個刺客似乎也有些不敢相信,招式由先前的全力攻殺漸漸開始防守。
外面一片嗯嗯啊啊的聲音——是護院的武師漸漸逼近了。看來這次刺客的力量也不能突破沉碧山莊的防禦。
江清流招式也防守居多,也是拖延時間的意思。打鬥中聽見單晚嬋的聲音,他往小院這邊一看,險些氣死。只見薄野景行命穿花蝶把院中的躺椅搬到了門口。這時候正喝著小酒、吃著果圃,翡翠水煙撲嚕嚕地抽著,左邊穿花蝶點菸絲,右邊水鬼蕉扇著蒲扇——整個一地主老財!
唉,江清流真想為自己夫人的智商點個蠟——求救找她,不如找條狗。
他這邊正默哀,突然眼前身影一晃,又一個黑衣人加入戰局。苦蓮子與闌珊客面色頓時凝重起來。江清流只覺壓力倍增,兩招之內開始難以招架!薄野景行略一示意,苦蓮子毫不猶豫地加入戰局,右手一揚,一把毒砂拋過去。
對方意料之內的閃開了,可惜江盟主沒閃開!一把毒砂直接打了他一頭一臉。江清流真是,掐死他的心思都有了。苦蓮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咳咳,一時失了準頭。”
然後他又發了第二把,蒙面人根本沒有躲,正中江盟主胸口。苦蓮子擦汗:“預判失誤,咳咳,失誤。”
闌珊客看看江盟主臉上已經泛紫的毒砂,拍拍他的肩膀:“哪裡哪裡,簡直是例無虛發。”
一向涵養甚佳的江清流真的是不想吐槽了——他媽的還有比這群人更蠢更不靠譜的嗎?!
然後仔細一想,江盟主簡直是痛不欲生——就這群蠢貨,武林正道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