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落下,一道身影立馬出現在孤塵雨身前,恐怖的攻擊讓孤塵雨失聰,只看見白光一閃,他的視覺和聽覺都短暫消失,僅僅是餘波就讓他飛出幾百米。
王侯境修士隨手一擊都能秒殺大片尊者,倘若不是那道身影阻攔,此刻孤塵雨早已經化為齏粉。
“噗。”
孤塵雨口吐鮮血,這種直面死亡的恐懼他許久不曾感受,他掙扎著起身,試圖看清前面,可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白衣勝雪的顧清雪手持青冥劍抵住了那道攻擊,她情況也不好受,咳嗽兩聲以後嘴角流出鮮血。看見孤塵雨的第一眼時她就以時間法則衝了過去,強行催動青冥劍消耗了大量靈魂力量,要不是通天鏡護體,她此刻必然身死道消。
“嗯?哪來的小孩子?”呂誥挑眉發出疑惑,一個天人居然阻攔了他的攻擊。
青冥宗的人只感覺頭皮發麻,這隨手一擊居然如此恐怖。蕭天與林岫立馬上前,林遠涯嘆氣一聲,也是來到了呂誥身前阻攔。
“呂兄,此人是我宗弟子,雖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可想必是有自己的苦衷,還請給我一個薄面,聽聽他的理由。”
林遠涯自然對孤塵雨有些印象,好歹是他青冥宗弟子,作為一宗之主他自然要來講一下人情。
“看他穿著王府服飾,我還以為是我王府弟子,倘若是貪生怕死,臨陣倒戈之輩殺了便也是殺了。”
呂誥不以為然,他是王侯境修士,殺了一個尊者境修士都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王府弟子敢投敵的話殺了便就殺了,根本不會在意。
“還是聽聽我弟子的理由吧。”林遠涯說道。
蕭天與林岫扶起孤塵雨,他倆也察覺到孤塵雨受了重傷,眼中滿是怒不可遏。
林岫猛然踏出一步,他豎起食指指著呂誥大聲質問道:“狗東西,王侯境修士便可肆意殺人?”
呂誥眉頭一皺,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他臉上還是掛著微笑,暗地裡卻是準備出手。
林遠涯急忙拉住呂誥,這可是他的後人,居然敢指著王侯境修士鼻子罵,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整頓一下。
“老呂,這個是我玄孫,是我後代裡面最有出息的一個,你可別放心裡去。”
聽聞是老友後人,呂誥也是消氣了,這麼愣頭青的傢伙倒是與林遠涯年輕時有幾分相似。
蕭天拉住林岫,讓他少說兩句,這可是王侯境修士,萬一真的惹惱了他們可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小子,要不是林兄開口,你今日必死無疑,連王侯境你得不放在眼裡,屬實太過狂妄。”
呂誥看了一眼林岫,稍微釋放的威壓就讓林岫半跪在地,他以長輩的口吻教訓道:“我為王侯,殺一個尊者境修士甚至不需要理由,這便是強者該有的特權,懂了嗎?”
林岫掙扎著起身,他眼中滿是怒不可遏,強者就能隨便殺人?開什麼玩笑,有本事出來單挑啊!
“呂前輩,我敬你是前輩,你的確是強者,但你這話卻是錯了,強者也不該隨意殺人!”蕭天淡淡的說道。
林岫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一下子來了兩個愣頭青,有意思啊。
一道威壓落下,蕭天也被壓制得半跪,孤塵雨更是悽慘,被壓制在地無法動彈。
“先不問是什麼情況,交出魂血,我饒你一命。”
呂誥對孤塵雨說道,像是在憐憫。
“咳咳,魂血?不交又如何?”
孤塵雨起身,威壓再一次壓制,不過沒有倒下,而是板直的站立著。
“前輩不分清白就冤枉人,甚至連解釋都要逼人交出魂血,你或許很強大,可未免也有些目中無人了。”
孤塵雨說話突然變得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