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肅子頓時瞭然,笑著搖搖頭。
這幾年,對於自家殿下的心思,他也算知道七七八八了,不過這樣外露的情緒,還是極少見的。
如果郡主在眼前,這樣的笑殿下他肯定會死死忍住的。
這個永遠口不對心的九殿下啊……小肅子識趣地退到了一邊,沒有過去打擾。
左奪熙怔怔地還在失神之中,其實他並未發覺自己臉上已帶上了笑意,他只是不自覺地回想剛剛,令他咬牙切齒卻又忍不住一再回味的……溫柔觸碰。
那一具嬌軟甜香的身軀落入懷中的感覺與小時候已是截然不同……她確已長大了,男子與女子的不同已是那般明顯,原來女子的胸脯竟那麼軟……
……往日只是看出的區別,今日他直接體會到了。
可恨的是她卻仍是懵懂無知的樣子,不趕緊起身也就罷了,竟然還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扭動,真叫他不知如何‐‐
左奪熙突地醒神。
他從小到大便不喜歡女子,可是除了小時候對她有些抗拒外,現在的他竟並不厭惡與她的接觸。
近些年也越發不會再想起當年被母妃逼在床幃角落裡的噩夢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日子每日如常過著,夏日與秋陽很快消逝,漸次便入了冬。
傅亭蕉又從輕薄的衣服換成了暖和的冬裝。
一日,外間大雨,傅亭蕉一天都未出去,就在太后身邊陪她看佛經。
看罷佛經,兩人吃茶時,她突然向太后提出,她想要穿耳了。
她突然提出這件事,太后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遂笑她:&ldo;不知當年哪個小姑娘捂著耳朵痛哭道&l;蕉蕉不要穿耳不要穿耳&r;,倒顯得哀家像個壞人似的。&rdo;
傅亭蕉想起小時候的事兒,自己也臉紅了,把頭埋在太后懷裡撒嬌:&ldo;可是蕉蕉現在想穿耳了嘛。&rdo;
對她來說,想法真是每個時期都不一樣的,小時候怕極了,說什麼也不願穿耳,長大之後,身邊見到的貴女們除了她和武芫,莫不穿了耳洞。她們戴著精美的耳墜,走動之間,耳墜隨著身子搖曳,真真是看好極了。
她一時又心動了。
其實穿耳這個想法早在年初江儀過生辰的時候就有了,那會兒看著她塗抹著各色脂粉,戴著珍珠耳墜,真是好看極了,不過她看見那個被耳墜穿過的耳洞,總是心裡懼怕,因此便將這點心動壓在了心底。
最近,這想法卻越發盛了。
而且,冬天是最適合穿耳的時候。她又聽宮裡的一個嬤嬤說,在她的家鄉,每年的十一月十一日名喚&ldo;一陽節&rdo;,據說在這一天穿耳孔就不會疼了。
她掐著手指算,一陽節只有五天就到了,若是這次錯過了,就得等明年了。
想到這次,她咬咬牙,下定決心便是耳朵會疼,也要在今年的一陽節把耳洞穿了,這樣到了明年的生辰,她又能打扮得更漂亮了。
&ldo;此話當真?真的決定要穿耳了?&rdo;太后撫著傅亭蕉的小腦袋,&ldo;哀家可記得清楚,當年你懼怕穿耳懼怕到藏去了你九哥哥那裡,老九為了你跟哀家對著幹,不許哀家帶你回去穿耳,後來哀家見你倆如此堅決,才允了你不必穿耳。誰知道你這性子真是變來變去,想法總是一時一時的,如今又改了主意。&rdo;
&ldo;嗚,也不算一時一時地變嘛,當年蕉蕉還小,現在已過去八七年了……&rdo;傅亭蕉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