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智障死了,再有人跳出來說他其實什麼都沒做,那人民大眾的唾沫星子,都足以淹死她!
唐晚閉了閉眼睛,好厲害的計謀啊!
背後的人是誰?
這事兒交給驍成,她至少可以安下心了。
驍成直到半夜才回了家,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晚上雖然比白天涼快點,但溫度依舊很高,在外面稍微走走動動都會出汗。
直到沖完涼水澡,被室內的涼氣吹著,躺在床上,摟住懷中嬌美人,才覺得真正的身心舒坦。
唐晚聽見動靜醒來:「怎麼到這麼晚?」她蹙了蹙眉頭,「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驍成摸著她光滑細膩的後背,「嗯」了一聲,「那人半夜發病,緊急送去了醫院,現在沒事了,睡吧。」
他實在太疲憊了,一邊說話,一邊眼皮在打架。
唐晚心跳不停,總覺得有事要發生,她沉默著坐了起來,決定去看看。
驍成瞬間清醒,揉著眉頭起身:「怎麼了?還是不放心?」
他的辦事能力,她當然放心,只是,他未必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眼下也不好解釋,她匆匆起來換衣服:「那人還在醫院?」
「沒有,在派出所。」驍成也利索地套上了乾淨的衣裳,「本來馬上就可以放了,是我叫他們再關上兩天的。」
他拿起車鑰匙,一邊走出去一邊解釋,「他是個智障,但是未必沒有親屬,我讓他們花心思去找找。」
這種社會特殊群體,有家人照看,也可以少一些意外發生,對社會秩序安全、對他們自己,都有好處。
驍成很疲憊,唐晚駕車,半夜時分,路上完全沒有行人,她一路飆車,壓縮了一半的時間到達派出所。
下車的時候,把車鑰匙扔給驍成:「放心吧,我沒闖紅燈。」
一路過來,詭異的很,要麼是綠燈,要麼就是雙閃黃燈,彷彿今天所有路口的紅綠燈都在為她開道。
驍成無奈的很,接過她扔來的車鑰匙。
唐晚一笑:「別擔心了,超速罰單我會交噠!」
兩人進了派出所,民警認識驍成,立刻明白:「是來看那個精神病的嗎?」他起身帶路,「就剛剛還在不停大吼大叫呢,這會兒到是安靜了。」
唐晚一進門就沉了臉,察覺了一絲淡淡的妖氣,她跟在民警身後慢慢走著,手上捏訣,打了一道法力出去。
走廊盡頭的房間內,立刻傳來一陣悶哼聲。
民警腳步一頓,迅速小跑過去,邊拿鑰匙開門,邊從門窗洞裡看進去:「喂!你幹什麼呢?!」
唐晚和驍成緊隨而至,就見那個智障男人正不停地拿腦袋砸牆。
曾經彌散整個房間的妖氣,被唐晚剛剛的一道法力擊敗,逃走了,他現在身上乾乾淨淨,什麼氣息也沒有,除了……很臭。
派出所的其他民警聽見動靜,迅速趕來,將他抓住制伏,不叫他做出自殘的行為。
他們很無奈地看向驍成:「這不行啊,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這樣以自殘的形式反抗了,而且,我們排查了戶籍,發現他並沒有登記入庫過。」
意思就是,他一直就是黑戶,可能,自出生就被拋棄了。
唐晚蹙了蹙眉,拉上驍成出門:「叫他們把人放了吧。」
她敢肯定,暗中的那東西馬上還會來的。
驍成點頭,民警們把人帶到了外面,解開了鎖拷。
他們還要辦理手續,其中一人建議:「不如直接把人送精神病院吧?這種人放出去,其實也增加了社會的不安定性。」
「那也得向上面審批啊!」另一個年長些的民警嘆氣,「先這麼著吧,等審批結果下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