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日晚一日也無甚區別。”玉子書安撫地看了雲淺月一眼,笑道:“如今華王叔和姑姑都在天聖,在你身邊,我也放心,等哪日你有空閒了。可以去東海,也許不久後,我還會再來天聖,東海和天聖又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太遠的,不過耽擱些路程而已。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多得是。”
雲淺月心裡不是滋味,嘟囔道:“你那日說你再待兩日的,說話不算數。”
玉子書笑著道:“以後補回來,怎樣?”
雲淺月哼了一聲,忽然轉頭推了容景一下,“你去做芙蓉燒魚,多做幾個菜,我今日要和子書喝酒夜談,不醉不歸。”容景偏頭看著雲淺月,“淺月小姐,我剛剛回來,還沒歇上一刻呢!”
“子書明日就走了嘛!”雲淺月聲音帶著央求的味道,“將他送走之後,我會好好犒勞你的,好不好?”
“好!”容景立即站起身,笑著點頭。
玉子書看著容景出了房門,好笑地看了雲淺月一眼,嘆道:“能指使萬人敬仰推崇的景世子下廚,天下獨一無二也就是一個你吧!”
雲淺月得意地揚了揚眉,很快就對玉子書要離開又不捨起來。
這一日晚膳極為豐富,都是容景親手下廚,三個人在房中圍爐夜話。雲淺月將她對玉子書的不捨都灌注到了酒中,一杯接一杯。
容景也不勸阻,看著她喝,還笑道:“你這是想將玉太子灌醉,明日正好走不了吧?”
雲淺月點頭,誠懇地道:“就是這個心理!”
玉子書笑了笑,搖搖頭道:“雲兒,我的酒量被老王叔和華王叔練得千杯不醉。”
雲淺月哼了一聲,“我也千杯不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已經夜半,雲淺月有了醉意,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她騰地站起來,對二人道:“我得回雲王府!”話落,不等那二人說話,她人已經竄了出去。
容景想要起身,玉子書忽然出手攔住他,對他一笑,“景世子,我大約知道她回雲王府做什麼,我跟了她去吧!明日早上就從雲王府離開。”
容景看著玉子書,須臾一笑,緩緩點頭,又坐了回去。
玉子書出了房門,足尖輕點,尾隨雲淺月向雲王府而去。
容景坐在火爐旁,目光看向窗外,雪將院外渲染得銀白,能清楚地看到西南角那一株桃樹。他伸手揉揉額頭,喃喃道:“這麼在意他,我又醋了怎麼辦?”
屋中靜靜,無人應和他。
片刻後,容景放下手,對外面喊,“青裳!”
“奴婢在!”青裳立即出現在門口。
“今夜雪大,將那種桃樹捂好了,千萬別讓它開花!”容景低聲吩咐。
青裳明白世子指的是什麼,捂著嘴角笑了一下,點點頭,清脆地道:“是,奴婢一定給世子看好了,要開花也開在咱們的院子裡。”
容景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嗯”了一聲。
青裳見他再沒吩咐,笑著退了下去。
雲淺月藉著酒勁,施展輕功飛躍紫竹林出了榮王府,難得醉醺醺的居然不迷路,徑直向雲王府而去。很快就回到雲王府,飄身落在淺月閣,踩著雪騰騰就往屋內跑。
“小姐,您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凌蓮和伊雪齊齊從屋內衝了出來,驚訝地看著她。
“唔,想起一件事情,不得不做!”雲淺月推開房門,徑直向櫃子前走去。
二人想問什麼事情,便見到玉子書落在院中,迴轉頭,齊齊恭敬地見禮,“玉太子!”
玉子書點點頭,笑著走進了屋。
雲淺月已經站在櫃子前開啟櫃子蓋翻箱倒櫃往出拿東西,先是一匹布,華麗的墨色錦緞,然後便是剪刀和同色系的針線。從她利落的動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