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盼著有朝一日你我對飲一杯,如今總算得償所願了。”
容楓愣了一下,一時間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今我只喜歡夫君一人,那些前塵往事,埋在我心中執念最深的也不過是年少不知事時的一個名字而已。今日藉此得償所願,也算是了了心結。”七公主話落,轉頭對左邊的雲離笑道:“夫君,不會介意吧?”
雲離笑了笑,“楓世子是舉天下難得的秀逸人物,自然我不能比。你也說是些舊時之事,自然無需介意。”
七公主點點頭,端起酒杯,對容楓道:“楓世子,請吧!”
容楓看了雲離一眼,也端起酒杯,笑著道:“公主能嫁給雲離世子,是你的福分,容楓曾得師傅算命,福運淺薄。自然受不得公主厚愛。”
七公主忽然黯然地道:“這話說得也當準,當年若不是我喜歡你,也不至於讓母妃鑽了空子利用我,以至於文伯侯府一門傾覆。”話落,她見容楓神色平靜,沒有怨恨責怪她之意,她心下一寬,低聲道:“你不怪我,我當高興。”
容楓淡淡道:“文伯侯府該當一劫,你那時不過幾歲。原也怨不得你。不必說了。”
七公主也知道再說這些無用,但今日總算了了她心結。即便她心裡早已經看開,但還是難免不被以前那些根植入她靈魂的東西左右,她笑了笑,輕輕對容楓舉杯,不再說話。
容楓也輕輕舉了舉杯。
二人齊齊抬手,一飲而盡。
“隱者抽籤,楓世子,該你了。”夜輕暖提醒容楓。
容楓放下杯子,拿起籤筒,輕輕晃了晃,須臾,從裡面掉出一支籤,他翻開,看了一眼,忽然一笑,“師傅說我一生福運淺薄,我剛說完,這籤文便說我福運可轉,這該是做不得準的。所以,七公主該寬心,好的差的,無非是個玩事兒而已。”
七公主探身看去。
幾人也同時看向籤文。
只見籤文上面畫了一株月季,寫著“否極泰來”四個字,下面篆刻了一句小詩,“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上官茗玥忽然笑了,深深地看了容楓一眼,語氣有些辣味地道:“楓世子得的這首小詩有意思。我看不見得是不準。”話落,他摟住雲淺月的纖腰,柔聲問,“淺淺,你說是不是?”
雲淺月推開上官茗玥,看著那籤文笑得溫暖,對容楓道:“月季別名長春花。雪山老頭半吊子的算命,如何能做得準?你後半生無憂了。”
“那就借這支籤文的吉言吧!”容楓也不糾葛,笑著道。
“抽到此簽著,大悲轉大喜,自飲一杯。與坐者抽一簽續解他人。”夜輕暖也跟著笑道:“楓世子這籤的確有意思。”
容楓端起酒杯,自飲一杯,之後拿起籤文,如早先的硯墨一樣,抽當了搖籤者。須臾,一支籤指向上官茗玥。他笑道:“上官帝師,論到你了。”
上官茗玥挑了挑眉,接過籤筒,不同於別人的輕搖,他猛地抖手搖晃了一陣,須臾,掉出一支籤,他還沒動手,雲淺月先伸手幫他拿到了手中。他瞪了雲淺月一眼,“這麼手快做什麼?”
雲淺月不理他,拿過籤文開啟給眾人看。
眾人包括夜輕染,自然都好奇上官茗玥的籤文,數雙眼睛都湊了過來。
只見籤文上畫了一株玉蘭,寫著“明月爭輝”四個字,下面又篆刻了一句小詩,“整頓乾坤事了,歸來虎拜龍庭。”
夜輕暖看罷頓時唏噓一聲,“這句到也真符合上官帝師的名諱和寓意。尤其是虎拜龍庭四個字,哥哥是龍,他是帝師。”
夜輕染並沒有說話。
雲淺月心思動了動,也並未言語。
“是呢!上官帝師有大才,這個籤文也好。如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