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萊住了口,不敢出聲。
雲淺月壓抑下怒意,問道:“他還說什麼?”
汶萊搖搖頭,“攝政王再沒說什麼了,只吩咐奴才這一句話,讓奴才來傳達。”
雲淺月看向容景。
容景溫聲道:“我送你去四皇子府。”
雲淺月雖然惱恨夜天逸,但是也覺得真該去看看趙可菡了,便點點頭。
容景吩咐一句,馬車轉了道向四皇子府走去。汶萊鬆了一口氣,返回宮中。
馬車來到四皇子府門口停下,容景看著雲淺月道:“你不是救世主,有些事情也由不得你。四皇子失敗本就該是死路一條,為何攝政王留下他,不止是為了牽制陳老將軍的部下和在百姓心中落得對兄長仁義的名聲,最多的是因為你,以及你對他的維護。”
“我明白!”雲淺月點頭。
“你若想待在這裡,今日便待在這裡,若不想待,進宮找我或者回榮王府。”容景不再多說。
雲淺月應聲,跳下了馬車。簾幕落下,容景的馬車離開四皇子府。
四皇子府從老皇帝大喪之日至今,一直佈置有重兵把守。大約是事先夜天逸通了話,所以看守計程車兵見雲淺月到來,給她開啟了門。
雲淺月抬步進了四皇子府,才短短數日而已,四皇子府已經荒涼悽清一片。她依然還記得夜天煜從青山城治水回來過生辰的熱鬧,以及大婚,紅綢鋪陳,鮮花爭豔。可是如今以院冷寂和荒涼。
一路走來沒見到幾個僕人,應該是夜天煜起事那日都遣散了,有些是忠心耿耿不願意離開的,便留在了府中。
一個粗衣婢女迎了出來,見到雲淺月,眼圈有些紅,喊了一聲,“淺月小姐!”
雲淺月認出是夜天煜身邊侍候的婢女海棠,對她點點頭,問道:“趙姐姐呢?”
“側妃情況不大好,太醫來看過兩趟,吃了藥也不管用,一直在咳。”海棠低聲道。
“領我去看看她。”雲淺月吩咐。
海棠點點頭,帶著雲淺月向裡面的院子走去。來到夜天煜的主殿,推開門,一股濃腥的腐氣傳出來,伴隨著內殿劇烈的咳嗽聲,令人揪緊。
雲淺月快走兩步來到內殿,只見趙可菡躺在床榻上,才短短數日,她竟然瘦成了皮包骨,臉上慘白無血色,幾乎認不出人形,她面色一變,喊了一聲,“趙姐姐!”
趙可菡的咳聲停頓了一下,點點頭,又繼續咳起來。
“快倒杯水!”雲淺月對海棠吩咐。
海棠立即倒了一杯水來到床前,雲淺月伸手接過,拍著趙可菡後背給她順氣,好半響,她才止住咳,低聲道:“月妹妹,你總算來了,我生怕一閉眼,就醒不過來了。”
雲淺月伸手把她的脈,面色一變,“怎麼會這樣?”
趙可菡搖搖頭,看著她,嗓子啞得厲害,有些無力地道:“我也不知道……”
“你竟然……”雲淺月的手有些顫,趙可菡的脈象竟然是油盡燈枯之像,老皇帝死這才一個多月吧?她是這樣堅強的女子,頂著多大的壓力嫁給夜天煜,可是竟然忍受不了這幾日不見的苦嗎?
“月妹妹,我沒有你想象的堅強,愛一個人真是身不由己。尤其還是明明清楚地知道那個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還是飛蛾撲火。從嫁給他,後來小產,滑了胎,我就鬱結於心,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如今不用大夫看,我也知道我活不了了。”趙可菡道。
雲淺月眼眶一溼,是了,她怎麼給忘了,秦玉凝有武功,能抵得過紫草滑胎的毒,可是趙可菡沒有內功,再加上鬱結於心,沒及時調養,才到這種沒有救的地步,她懊悔地道:“我早來就好了,我以為你堅強,沒想到竟然……”
“這裡雖然封閉,外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