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蘭城又傳出天聖新皇病危的訊息,這一次,比上一次似乎更重,據說天聖新皇已經陷入了昏迷。
南疆國舅想要請旨出兵蘭城,一則是為了探聽天聖新皇的訊息,二則若是他真是病危,可以趁機出兵,收復蘭城,那麼等不及夜輕暖翻盤,江山便在握了。但是想到景世子妃還沒訊息,他也能體會容景的焦慮緊繃幾近崩潰的心情,不敢去請旨逼急了他。
雖然他想請旨而未敢請,但是容景卻在此時下了一道命令,吩咐所有將士議事帳議事。
此命令一出,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要出戰的命令,人人頓時打起了精神,前往議事帳。
南梁國舅喜憂參半,也連忙前往議事帳。
容景出了中軍帳,到達議事帳時,所有將領已經在此等候。他吩咐人擺開蘭城和馬坡嶺的地形圖,開口為眾將士解析。
眾將士都認真地聽著。
容景的話語簡單,有重有輕地說了幾處地貌,之後又說了主意事項,以及佈置。這一次,沒采用集思廣益,而是他一人獨斷。之後,果然如眾將士猜測的一般,他吐出一句話,“今日出戰,攻打蘭城。”
眾將士都看著他,整齊一致地大聲道:“願隨世子赴湯蹈火。”
容景點點頭,沒有什麼情緒地調兵遣將,兵分七路,他一共設了二七一十四個計謀。每一路大軍,都有計中計,謀中謀。
眾將士都有接到令箭,全軍出動,人人興奮不已。因為他們在馬坡嶺已經按兵不動了幾個月,早已經憋不住了,想要大幹一場。
容景調兵遣將之後,擺擺手,“今夜子時出戰,都去備戰吧!”
“是!”眾人整齊一致地拿著令箭出了議事帳。
容景也出了議事帳,靜靜地站在軍營中,看向東方,豔陽高照,陽光打在他身上,月牙白錦袍泛著絲絲華光。他揹負著手,眸光迎著陽光,將裡面的所有情緒都暴露在陽光下。
入夜子時,馬坡嶺五十萬大軍,按照容景籌謀,全軍出動,攻佔蘭城。
七路兵馬,在到半路時,不約而同地遇到了蘭城出戰的天聖士兵,兩軍打響了數月以來的第一戰。顯然,蘭城也早有準備。且準備萬全,絲毫沒有因為容景的七路兵馬而慌亂。
兩軍交戰中,天聖所有將士和蘭城所有將士都傾巢出動,但獨獨兩個人沒有安排。一個是馬坡嶺的容景,一個是蘭城的夜輕染。
子夜,容景出現在蘭城總兵府的院落中,並沒有刻意避著人,飄身而落後,也沒有立即進主院的主房門,而是立在了院中。今日夜色極好,一輪明月照下,大地清輝。他月牙白錦袍的身影如天空灑下的明月光,分外驚豔。
蘭城總兵府守護的隱衛開始沒發現容景來,待他立在院中時才看到,齊齊驚駭,紛紛現身,將他用劍圍住。夜氏隱衛在這所院子佈置足足有千人之多。
容景周身霎時刀劍林立,但他仿若不見,而是靜靜地看著那間主院。
夜氏隱衛都持劍謹慎地指著容景,並沒有立即動手。氣氛一度凝定。
過了片刻,主院主屋內忽然傳出夜輕染虛弱的聲音,“容景,你今日是來看看我死了沒有,還是來想確定她死了沒有?”
“你還活著,她自然是也活得好好的。”容景道。
夜輕染忽然冷笑一聲,“你還不知道吧?她身上中的不是什麼生生不離,而是生死鎖情。你可知道生死鎖情?那是雲族上古禁術,被譽為雲族的萬靈之毒。”
“不用你告訴,我自然知道。”容景道。
“你恐怕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亙古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萬靈之毒,天地無解。”夜輕染似乎氣息不暢,猛地咳嗽了兩聲,又道,“你是否疑惑為何夜氏會有這種靈術流傳?”
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