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裳的武功可不比絃歌的武功差,她一片葉子也能傷人,別說一根毽子了?剛剛不過是有三成內力,你會尋常把式,不會內力,自然抵不過注入了內力的一根毽子。這原本正常。”雲淺月笑看著他,回頭問容景,“那日爹給你調理內傷的藥呢?那個管用,給沈昭一丸。”
容景含笑點頭,對青裳吩咐,“去拿來。”
青裳連忙應聲,跑了下去。
沈昭緩步走了過來,容景遭秦玉凝埋伏刺殺那日,他用盡了渾身解數,受傷不比容景和雲淺月輕,但他所傷不是內腹筋脈,而是脾力枯竭,比他們的傷好養。所以容景開了方子之後,他按時服藥,如今十日下來,已經差不多了。但今日受了青裳有些內力的毽子,又讓他腹內陣痛,稍好的臉色有些白。傷勢白養了,所以,待青裳走下去後,他苦笑著走了過來,對容景道:“本來我打算明日早朝,看來又不行了。”
“急什麼?多休息幾日。”雲淺月運動後一身薄汗,坐在了容景身邊。
容景掏出娟怕給她擦汗,她理所當然美滋滋地享受他的服務,覺得這幾日是她有史以來過得最舒心的日子。
沈昭緩緩坐了下來,搖搖頭,“那怎麼行?如今朝中局勢如此,皇上手腕極高,景世子不上朝,我也不上朝,待我們再上朝的時候,怕是都沒我們的位置了。”
“沒了就沒了,你們更悠閒。”雲淺月不以為意。
沈昭苦笑,“昨日雲世子給我傳信,說他和冷小王爺如今在朝中苦苦支撐,但耐不住皇上手段,群臣都被他收服了去。他們若是下來,這朝中可就萬眾歸一,擁護新皇了。假以時日,他再發難,我們還哪裡有還手餘地?”
雲淺月輕嗤了一聲,“一朝天子一朝臣。這麼多年朝野盤根錯節,又豈能是一日兩日就收服的?若是他真能收服,敢用鐵血手腕,那麼如今的榮王府和雲王府都沒有了,我和容景也不可能坐在這裡了。你寬心養傷就好,從進京以來,你日日忙累,也未曾休息一日,人都瘦了很多,別太憂心了。”
沈昭聞言看向容景,見他笑而不語,他輕聲道:“話雖然如此說,可是如今局勢實在一日數變,如今皇上舉國招兵,人員絡繹不絕。短短三日,便招收了十萬兵馬。這個數字可是不小,一個月下來的話,豈不是百萬兵馬?若是這樣,我們豈不是……到時候還有何能力扳倒他?”
“兵貴精,不貴多。更何況新兵而已,需要練出來。”雲淺月揚眉,“誰說他招募上來百萬兵馬,就一定是他的了?”
沈昭眼睛一亮,“你是說?”
雲淺月笑笑,斟了一杯水遞給沈昭,對他道:“你的藥來了,先吃藥。”
沈昭回身,見青裳小蝶裡裝著一顆丸藥拿來,那藥芳香撲鼻,顯然珍貴。他連忙搖頭,“這個我不用了,小傷而已,留著給景世子吧!我頂多多養幾日。”
“我還有,與其你日日在府中憂心,養傷也養不好,不如吃了它趕緊好,明日去上朝。”容景溫和一笑。
沈昭不再推脫,拿了藥吃了。藥剛下肚,便對雲淺月急聲問,“你說真能將招來的兵馬給我們用?”
雲淺月狡黠一笑,“舉國招兵,真要招得百萬兵馬,那該是多少人?京城被管轄得固若金湯,也能下得去手,更別說各州郡縣各地了。誰招的人,不一定是誰的,也不一定不是誰的。這裡面,如今能沒有文章可做?”
沈昭身子頓時挺得筆直,苦相盡褪,人也精神了不少,眼睛清亮。
“更何況,聖旨剛下那日,你以為為何那麼多人立即湧去了兵部?真當那些人想要當兵?為了皇上和景世子報仇?要為攻打南疆征戰?”雲淺月挑眉,慢悠悠地道:“不過是有人佈置而已。”
沈昭微怔,片刻後恍然,“你是說……”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