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販貨的商人想要貨,無論多遠你都得到濟北來,否則,免談。
人參也是如此,這雖是奢侈品,可需求也是不少,而北燕的人參,冠絕天下,噢,對了,燕人的皮貨也是出了名的。
陳凱之不禁朝方琴笑吟吟的道:“很好,師妹倒是啟發了我。”
方琴便嘻嘻笑了起來,她笑的極嬌俏可愛,荀雅卻是朝方琴淡淡笑道。
“琴兒,你不要問東問西,有什麼話,明日再說,你師兄一路跋涉回來,該歇一歇,別讓他累著了。”
“師兄可不累。”方琴正想說,卻突然想到什麼,立即抓住陳凱之的手袖,一臉激動的追問著:“師兄,我爹爹還好嗎?”
“你爹……”陳凱之想到那吾才師叔,他不知道這吾才師叔是怎麼忽悠大燕天子的,不過他將心比心的想,若自己是大燕天子,一定會想砍死師叔吧,如此一想,他不禁心裡隱隱擔心起來,不過這件事情卻不能讓方琴知道,這小姑娘家的,若是知道自己的父親忽悠人,隨時有可能被揭穿,會有性命之憂,那還不會擔心的夜不能寐嘛。
於是他鎮定自若的看著方琴,輕輕將她的手睜開,含笑著說道。
“師叔在北燕,被待若上賓,想來很快就會回來,到時你們父女便可團聚了,師兄也了卻了一樁心事。”
“什麼心事?”方琴凡事都要追根問底。
陳凱之嘆了口氣:“自然是師叔交代,要好生照顧師妹。”
方琴卻是一副憨態,笑嘻嘻的:“我和師兄,本就是一家人,我就喜歡住在這山上,和師兄永遠在一起,照顧是一時的,可我這輩子卻要在這裡。”
荀雅坐在一旁,一雙明亮的眸子閃過一絲錯愕,下一刻那俏臉便有點僵了。
陳凱之也是汗顏,卻是連忙提醒方琴:“哪裡有這樣的事,將來,遲早你要嫁人。”
方琴水靈靈的眸子調皮閃了閃,笑吟吟的道。
“那我嫁師兄好不好,啊,不,師兄有妻子了,那我……那我便做二夫人,我是二夫人,將來專門為你數銀子。”
“……”
陳凱之突然發現,這果然是師叔的女兒啊,這造的是哪門子孽,還二夫人……他瞥了荀雅一眼,忙是打了哈哈:“去睡啦。”
人已溜了。
…………
靠著洛陽之外,那餚山不遠,有一片湖,此湖雖非皇家的禁園,卻早在許多年前,便已有禁衛守著,不許人靠近了。
尋常的百姓,即便是想來行獵,一旦遭遇禁衛,亦是直接射殺,因此,數年以來,這裡成了禁地。
陳贄敬不安的坐著馬車來到這裡,從宮中出來之後,他便命人直接往這裡趕來,一路顛簸,好不容易進入了這湖的範圍,下了車,遠處的湖泊如鏡,這裡並沒有什麼雜草,反而種了許多花卉,遠處是一些廬舍,看上去簡陋,卻與這林木、花卉、湖光連為一體,竟無半分的違和。
他快步走近了湖,這湖有一個棧橋,一直延伸到湖心,而湖心,卻有一個亭子,他徐徐沿著棧橋前行,遠遠便看到,那亭中坐著一個釣翁。
陳贄敬到了亭中,不敢怠慢,朝那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釣翁行了個禮:“見過叔王。”
“你來啦……”穿著蓑衣的釣翁沒有回頭,巨大的斗笠,遮擋了他的全部身形,他依舊坐在,紋絲不動。
“叔王,小侄此次來……”
“哎,我知道你的來意啊,你啊,心太急,終究……還是欠缺了火候,這一次,你栽了跟頭,也好,好啊,你知道你錯在哪裡嗎?”
陳贄敬從宮中出來,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裡,中途幾乎沒有什麼停留,可他剛剛抵達,這釣翁,竟已知道了宮中的事,陳贄敬汗顏,卻不得不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