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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的,現在……

陳凱之總算是鬆了口氣,至少肥水沒有流入外人田。

陳凱之憋紅著臉,本想拒絕的,至少學一下吾才師叔,只是……他汗顏,自己終究臉皮還不夠厚啊。

這句話終究沒有出口,卻是將學旨接了下來。

張忠終於緩過勁來了,笑吟吟地道:“陳學候,恭喜。”

陳凱之卻道:“聖公的身子可好?”

張忠立即道;“多虧了你的藥,而今已經大好了,聖公命我,特來感謝。”

只怕感謝談不上吧,多半是張忠在此借題發揮。

陳凱之笑了笑道:“我看你身子不好,這一路跋涉,多有勞累,不妨在此休息休息。”

隨即,陳凱之便命人給張忠安排了臥房,讓他暫時歇下。

而後他才下了山,因為張忠的耽擱,天色已經不早了,他匆匆的趕到了待詔房,這新任的侍讀見他來遲,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道:“速速入宮待詔去。”

陳凱之點頭,急匆匆的自崇文門入宮,回到闊別已經的宮中待詔房,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他坐下後,過不多時,便有個宦官來道:“太后與內閣諸公議政,請人去筆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樣子。

翰林相當於秘書,這翰林院待詔房,本質就是宮中的秘書處,有人給皇帝講學,需要有人記錄,宮中有什麼政務活動,也需有待詔翰林參加,一方面是記錄存檔,將來修寫實錄時,需要借用這些資料,另一方面,待詔翰林的職責是隨時備詢,也即是說,若是太后想不起什麼事,或者需要問一些問題,待詔翰林必須做到對答如流。

正因為如此,翰林必須要求做到知識淵博,而且對於往來的公文、聖旨,大抵心裡要有印象,否則若是答不上來,就是失職了。

因此,但凡是這種活動,都是一些老翰林負責的,他們對京裡的事都瞭如指掌,對政務也精通,甚至是各州、各府的任免,也都牢記在心,所以一個老侍講,已是預備起身要動身了。

可那宦官卻又道:“不過娘娘有吩咐,問翰林修撰陳凱之是否在當值,若是在,請他速去。”

那老侍講面色一呆,有些尷尬,陳凱之就更加尷尬了,前些日子,雖是向太后表明了心跡,可木秀於林,有時候很危險的呀,太后這般‘厚愛’,這不免讓自己得罪人了啊。

陳凱之便笑吟吟地道:“也好,劉侍講身子不好,下官便代他去。”

他故意這麼一說,算是留了那位老侍講的體面,接著才動身,隨這小宦官一路至文樓。

文樓看上去不起眼,卻是中樞機要之地,作為待詔翰林,卻需謹防出什麼差錯,陳凱之大抵知道宮中的規矩,躡手躡腳地提著筆墨到了文樓。

這顯然是一次小範圍的會議,太后還沒有到,可其他人卻都到齊了,除了觀政的幾個王爺,趙王、梁王還有北海郡王三人,接著便是幾個內閣大學士,還有幾個尚書了,翰林吳大學士也參加了。

陳凱之心裡謹慎,這顯然不是廷議,廷議參加的人雖然多,文武百官俱都參加,可越是那樣的廷議,就越是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來,恰恰是這種小圈子關起門來議論,才決定了大陳的大政方針。

陳凱之落座,盡力的使人不注意到自己。

陳正道的眼睛卻是撇了陳凱之一眼,這陳凱之雖是被方先生稱之為貴人,可陳正道心裡依舊是極不喜這個傢伙,現在看他姍姍來遲,便忍不住笑呵呵地道:“今日倒是很有趣,我等來得最早,反而要等一個修撰。”

他這不經意的話,看似無心,卻是讓這文樓裡的人都沉默了片刻。

吳學士是最為尷尬的,他是翰林大學士,這北海郡王的話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