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上來?”只說怕怪罪,而不是怕沈佩夏婚姻生活不如意。這點差別,杜懷瑾哪裡聽不出來。心裡越發覺得沈紫言如他一般,是敢愛敢恨之人,笑意更深,“痴兒,這事我怎麼會叫她曉得?”
沈紫言白了他一眼,端著茶盞,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說道:“我可不管,到時候鬧到你頭上來,你自己出去收拾!”言下之意,自然是默許了。杜懷瑾眉梢微挑,在她面上印下了深深一吻,“我替你報仇,你該如何報答我?”
此話一出,勾起了沈紫言幾多心事。
上一世的場景宛若過眼雲煙,淡得了無痕跡。
可是她依然記得,大夫人親手將她推上了斷頭臺。那時,隱隱約約還能看見沈佩夏幸災樂禍的笑容,還有搶了沈夫人留給自己的梳子以後,洋洋自得的神色……
沈紫言抿了抿唇,再也沒有一絲猶豫,“你說怎樣,那便怎樣了。”“不愧是我的娘子。”杜懷瑾湊上去一連啄了好幾下,才鬆開了她,“怎麼報答我,晚上再和你細細計較……”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曖昧。
沈紫言雪白的面色瞬間變得嫣紅一片。
杜懷瑾見著心跳不已,越發不能自抑,可現在青天白日的,沈紫言又明顯的心不在焉,也就強按捺住了心頭的騷動,深吸了一口氣,“等我的訊息。”說完,立刻轉身撩開簾子出去了。
沈紫言靜靜的坐在書案前,透過窗欞,望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裡,唇邊勾起了一抹笑。
杜懷瑾足下似生風了一般,自行騎著馬,一溜煙就到了綺夢樓。
西晨風正和許熙坐在靠窗的一處推杯換盞,就見著杜懷瑾氣勢洶洶的躍了上來,“好啊你們,吃酒也不叫上我!”許熙從前並不是嗜酒之人,在杜懷瑾和西晨風二人的影響下,才漸漸開始飲酒。
西晨風頭也不抬,端著酒杯,似笑非笑的說道:“還以為三少爺溫柔鄉里不得回返呢!”“少廢話!”杜懷瑾三步兩步就坐到了對面,一隻腳踩在長椅上,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好酒!”許熙無可奈何的搖頭,“這可是三十年的陳釀,你這一口下去,我們都沒了。”
杜懷瑾假作惱怒,“這可就是你們的不是了。既然是三十年的佳釀,如何能撇下我?”西晨風望了眼許熙,搖頭嘆息,“這小子從來就不吃虧的……”許熙但笑不語,只靜靜望著秦淮河,目光遙遠而深邃。
西晨風見著,輕咳了一聲,“怎麼出來也不帶上三夫人一起?”杜懷瑾面色不改,又吃了一口酒,“你若是替你辦成了這事,趕明兒我攜她來親自向你道謝。”西晨風心念微動,口上卻道:“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三夫人一句道謝,能抵上黃金萬兩?”
杜懷瑾哧的一聲,“即便是不道謝,這事兒你不做也得做!”西晨風見著他如此,反而來了興致,對許熙使了個眼色,“你看看,這就是霸王一般的三少爺……”說著,誇張的搖了搖頭。
許熙只是從容的笑,“你不妨聽聽他說什麼。”在他面前,西晨風一向十分收斂,也就揚了揚下顎,“什麼事?”“想法子在沈家大太太面前放放口風,讓她瞧上蔣家便好了。”杜懷瑾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目光微閃,“蔣家那二公子也是個小霸王,這些年一直執意不肯娶,也要看你的本事了。”
“什麼!”西晨風太陽穴跳了跳,“幾時不知你還有這興致了!”許熙若有所思的看著秦淮河,慢悠悠問:“是不是那位有斷袖之癖的蔣家二公子?”“你也知道啊。”杜懷瑾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笑意,“不如你也幫他一把好了。”
許熙搖頭輕笑,“你這又是打的什麼主意?”杜懷瑾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