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後再也不說謊……嗚!」
「噓,別哭。」賀聞朝隔著被她生理性淚水浸濕的布料親吻她的眼睛,無比溫柔:「你知道你一哭我就會心軟。」
「從前就愛用這個把戲,把人當狗耍——但你真的只有難受麼?」
他笑著,指尖狠狠揉捏剛剛被錶帶欺負的軟膩,然後在蔣莞的破碎的哭聲中吻住她:「不說實話。」
「明明都快把我的鋼琴淹了。」
第24章 鈴鐺響
蔣莞被「懲罰」的很慘。
將近兩個小時, 賀聞朝除了自己摘下的領帶和皮帶,衣衫都是齊整的。
他一襲黑色西裝,正式又疏離, 宛若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可卻在欺負她。
期間,蔣莞低低哭泣的聲音一直都有破碎的鋼琴聲做伴奏,她自己弄出來的。
到最後, 賀聞朝似是也覺得不耐, 才終於扣上他那斯坦威的鋼琴蓋, 然後又把她放在上面教訓。
黑色琴蓋成了水洗過的硯臺, 濕的淋漓盡致。
賀聞朝修長的手指掐住蔣莞的下巴, 冷聲問:「長記性了麼?」
「嗯。」蔣莞眼睛上的領帶還沒被摘下,她還沒被準許可見天光, 只能乖巧柔順的應著。
「你既然現在跟我在一起,就得聽我的,直到關係結束的那一天。」賀聞朝慢條斯理地解開她手腕上的皮帶,聲音很輕, 卻不容反駁:「什麼時候叫停在於我, 記得自己說過的話麼?」
「……嗯。」蔣莞疲憊不堪的應:「記得。」
這是她當初為了補償他,自己親口答應的。
「記住自己說的話。」賀聞朝扯下覆在她眼睛上的領帶:「長點記性。」
「下次再犯, 就沒這麼簡單了。」
……
這樣的懲罰還算『簡單』?蔣莞真覺得他有點太變態了。
可這種話只能在心裡吐槽,她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 只是委屈的厲害, 身子發顫,抽抽噎噎。
屋內光線昏暗的好處就在這兒了,蔣莞驟見明亮, 也不覺得刺眼。
她勉強睜開哭的紅腫的眼睛,瞧著賀聞朝臉上的神色已經不像之前那麼駭人, 就小聲囁嚅著:「那你就不能溫柔一點麼?」
「罰也罰過了……還不能抱抱我啊?」她說著,像小孩兒對大人求抱一樣的對他伸出手。
賀聞朝長眉微動,看向蔣莞哭的嫣粉的眼皮,還有那紅紅的鼻頭和淚痣,在白皙如玉的面板上都分外明顯。
女人像是長了教訓了,那雙向來狡黠的狐狸眼裡滿是怯色。
她身上穿著的針織衫扯得亂七八糟,長裙更是被禍害的不成樣子,皺巴巴的,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液體……
看著確實淒楚,惹人憐惜。
蔣莞一貫是懂該怎麼拿捏他的,哪怕是在賀聞朝這麼盛怒的時候,她也知道該怎麼示弱,如何做,才能讓他心軟。
果然,男人沒說話,只是把人打橫抱了起來,走去洗手間。
他這棟房子又大又空曠,洗手間乾濕分離,有很大的按摩浴缸——但顯然不怎麼用。
蔣莞表示想泡澡,賀聞朝就把人放在一邊鋪著厚厚浴巾的琉璃臺上,然後彎身仔仔細細先刷了一遍。
女人累的虛脫,可大腦卻很清明。
她看著賀聞朝修長的背影,唇角微微抬了抬。
裝的再怎麼恨心冷情又怎麼樣?無非是給她熱臉洗內褲還是冷臉洗內褲的區別。
「賀聞朝。」被抱進浴缸時,蔣莞通體被溫熱的水圍繞,舒適的無以復加。
但渾身沒力氣,哭透了的嗓子也很啞:「你幫我洗行不行?我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