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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唐睿竟然無視那把會要命的匕首,反而用力一扯,將他拉到身邊。
匕首硬生生地停在咽喉處,無法再進半分。
周羽澤幾乎把下唇咬出了血,雖然眼前的人很不對勁,但絕對是唐睿本人,不是任何東西假扮的,總不能真的一刀刺下去。
背後傳來“沙沙”的爬行聲,就像前幾日在通訊器中聽到的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一扭頭,只見花心出伸出來幾根紅色藤蔓正向自己腳邊靠近。
周羽澤一鬆揹帶,將沉重的空間鑰匙放下,一抬腳,將要纏上他腳踝的藤蔓遠遠踢開,隨後匕首一劃,砍在另一根上。可是這紅色的藤蔓比綠色的堅韌得多,連冷光鋸都只能砍傷它,小小的匕首除了讓它痛一下,還真別無用處。
“別動。”唐睿將他的右手扭到背後,順勢抱住了他的腰。
周羽澤痛得一聲悶哼,額頭滲出汗珠,明明背後緊貼的身體卻寒冷得像是冰塊,絕對不是人體正常的溫度。
“跟我在一起,不好嗎?”唐睿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卻彷彿毒舌的吐信。
冰冷的手掌從上衣下襬處探入,略過平滑的小腹,光潔的肌膚忍不住泛起了細小的疙瘩。
周羽澤咬著嘴唇,自由的左手摸到了身邊的空間鑰匙,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開啟。
“專心一點。”唐睿不滿地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的臉往後轉,隨即吻上了他的唇。
周羽澤死死抓著匕首,忍住想往後扎的衝動。
這樣冰冷的,不帶一絲熱情的吻,讓他感覺不到一點兒溫柔,只有滿滿的屈辱。然而,即使再不情願,身體卻依舊隨著這個吻開始柔軟無力。
唐睿一把撈住懷裡往下滑的身子,加深了這個吻。
不對!周羽澤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這不是平常被挑得情動的綿軟,而是……身上的力量正在被吸取!
“嗤——”鋒利的匕首從唐睿肩膀上劃過,很有分寸地沒有傷到血脈筋絡,卻又深又長,鮮血淋漓。
唐睿下意識地鬆了鬆手,也被迫結束了這個吻。
周羽澤喘了口氣,手肘用力往後擊中他的胸口,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右腕上一圈的烏紫,腫起老高,右手幾乎沒有知覺。
周羽澤看了一眼空間鑰匙,立即否決了這個想法。
不能用機甲……
再看看牆角的槍,這個距離,要拿回來也不太容易,何況,身體的無力感尚未消失,舉手投足似乎都有千鈞之重,右手連動一下手指都是一陣鑽心的劇痛,骨頭一定是裂開了。
“小周,聽話。”唐睿忽然拉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以後你聽話,我就不生氣——熟悉的話讓周羽澤的反應慢了一拍,一瞬間,身後的紅色藤蔓就纏上了他的手腳。
“該死!”周羽澤一聲低咒,左手一翻,匕首轉了個方向,刺向捲住他手腕的藤蔓。
“噗!”的一聲,血花四濺。
周羽澤猛地鬆開手,忽然間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發冷。
“真疼啊。”唐睿嘴裡說著,臉上的表情卻是滿不在乎的,他隨手拔出幾乎刺穿了他左手小臂的匕首,丟在地上,又一腳踢開。
周羽澤這才看見,那些綁住自己的藤蔓,竟是從他背上被抽傷的傷口中伸出來的。再次被撕裂的傷,鮮血在腳下匯聚成一灘,一步一個血腳印,驚心動魄,但本人卻彷彿沒有痛覺似的,眉頭都不皺一下。只是,這麼下去,光是流血也是能流死人的。
“嗤嗤——”纏繞住全身的藤蔓漸漸勒緊,連結實的軍裝布料都一條條開裂,變成碎布條掛在身上,白皙的肌膚被勒出一道道深紅的印痕,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