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植急忙俯下身,雙手用力地扶起蕭老那瘦弱的身體,小心翼翼地讓他坐在輪椅上。
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關乎生死,因此他拼盡全力推著輪椅,向遠離戰場的方向奔去。
許植的手上,傷口還在不停地滲出鮮血,染紅了他的手掌和衣袖。
失血過多讓他的臉色蒼白得可怕,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與滴落的鮮血混在一起,形成一道道血紅的痕跡。
他手裡緊握著那顆特殊的靈石,儘管管身體疲憊不堪,靠著靈石提供的靈氣,許植才能撐起精神。
蕭老看著許植那蒼白的臉色,心裡五味雜陳。
他艱難地喘著粗氣,聲音微弱地對許植說:“植小子,你放下我吧,這樣我們兩個都活不了。”
但許植堅定地搖了搖頭,他緊咬著牙關,硬撐著說:“蕭老,我不會扔下你的,我們一定能一起活下去。”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整個地面都彷彿顫抖了起來。
許植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屍體落在了他的腳邊。
那具屍體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許植愣了一下,然後迅速反應過來。
他瞥見那具屍體腰間掛著的儲物袋,心裡忽然一動。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周圍的血汙和碎肉,伸出手去,輕輕地摘下了那個儲物袋。
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畢竟這裡還是戰場邊緣,隨時都可能發生危險。
摘下儲物袋後,他立刻推著蕭老繼續往遠處逃去。
直到耳邊再也聽不到法術的爆炸聲,回頭也看不到那激烈的戰鬥場景,許植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他整個人累得幾乎要倒下,啪的一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許植勉強支撐著站起來,環顧四周。
雖然這裡已經遠離了戰場,但仍然屬於流雲宗的勢力範圍。
他深知,若是流雲宗的支援趕來,戰況平息,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再次被抓回去。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
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如何都要帶著蕭老一起活下去,找到安全的地方讓蕭老養好身體。
許植看著眼前的蕭老,整個人比他看上去還要虛弱。
許植心中一陣難過,他輕聲問道:“蕭老,您對這地方比較熟悉,接下來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才能更安全一些?”
蕭老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說:“植小子,你還是別管我了,自己走吧。我現在這副模樣,只會拖累你。”
許植聽後心裡一緊,他堅決地說:“蕭老,我們是一起逃出來的,我不能扔下您不管。”
蕭老無奈地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殘廢的雙腿,苦澀地說:“你還是不要管我了,逃出了那礦場,天大地大任你遨遊,而我呢?我現在根基盡毀,法力全無,跟廢人沒什麼區別,更何況我這雙腿……也只能就這樣等死了”
他抬頭看向許植,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植小子,你已經很努力了,但我……你還是別管我了,快逃吧,別等流雲宗的人反應過來,又把你抓回去。”
許植聽後心中更加堅定,他蹲下身子,平視著蕭老的眼睛,認真地說:
“蕭老,您說過修仙就是逆天而行,求的就是那一線生機。今天我們能從礦場逃出來,就是那一線生機。您不能就這麼放棄,我也不會放棄您。”
蕭老看著許植堅定的眼神,心中一陣感動。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嘆道:“植小子,你不懂。我這老頭子已經活到這把年紀了,能活到今天已經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