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透著無盡的悲傷與無助。
林若鳳帶著程安緩緩上前,程安望著墓穴之中的母親,那壓抑已久的悲痛,瞬間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轟然爆發出來。
只聽得他“哇”的一聲,再次放聲大哭起來,雙腿一軟,便直直地跪在了地上,一邊痛哭,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孃親,孃親……”
程安如此哭泣良久,似要將心中所有悲痛、無助以及對孃親的思念,皆借這哭聲宣洩而出。
漸漸地,其哭聲自最初的聲嘶力竭變為低低抽泣,小小的身軀仍不停顫抖。
他淚眼朦朧地抬首望向許植,小手緊緊握著母親的儲物袋,仿若抓住最後一絲與孃親相關的溫暖。
他竭力平復情緒,然而聲音依舊哽咽至極,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
“哥哥,你本領高強,求你為我全家報仇。只要你能為我報仇,我願一生為你當牛做馬,做任何事都可以!”
許植連忙輕輕推回程安的手,溫柔地說道:“這是你母親的遺物,你好好收著。”
許植看著程安那可憐又懂事的模樣,心中滿是疼惜與不忍,蹲下身子,與程安目光平視,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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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仇我定會為你報。如今你已無處可去,那就暫且跟在我身邊吧。日後你若想離開,去追尋自己的生活,或者願意一直留在我這裡,都由你自己決定。”
程安聞聽此言,眼中剎那閃過一抹充滿希望之光,以稚嫩卻堅定之聲說道。
“當真?多謝哥哥!只要哥哥能為我報仇,往後我皆聽哥哥之言,讓我做何事我都甘願,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我亦無懼!”
許植滿臉笑容,溫柔地向孩童介紹:“來,孩子,這位是蕭爺爺,這位是鳳姐姐,你喚我植哥哥便好。”
程安用衣袖用力擦去臉上縱橫交錯的淚水,強忍著悲傷,努力使自己顯得懂事乖巧,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向蕭老和林若鳳問好:“蕭爺爺好,鳳姐姐好。”
隨後,許植與眾人再度踏上小財寬闊厚實的脊背。
小財雙翅用力一拍,再度振翅高飛,僅兩個時辰,便穩穩落在烈炎仙坊。此仙坊依山而建,高低錯落,房屋層層疊疊,獨具韻味。
雖在烈炎門之外,卻巧妙依傍一條小型靈脈,此地靈氣雖非濃郁至極,但對他們這些修為不高的修仙者來說,不失為一處不錯的修煉之地。
許植目光沉靜地望著眼前熱鬧喧囂、人來人往的仙坊,神色淡然道:“我們日後便在此仙坊居住。”
許植與蕭老等人早前已仔細商議過,決定在此繼續經營草藥店。畢竟他們在這方面也算有些經驗。
於是幾人懷揣對新生活的憧憬,來到仙坊管理處。
幾人剛走進管理處,便看到一位管事。
只見他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手中穩穩端著一杯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茶,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神情愜意至極。
許植率先向前一步,拱手一禮,客客氣氣道:“管事大人,我等初來乍到,欲在這仙坊租借一個鋪面,經營一家草藥店。”
管事慢悠悠抬起眼皮,漫不經心地打量著他們,良久,才不緊不慢放下手中精緻茶杯,拉長聲音道:“這整個仙坊,眼下僅餘一個鋪面,不過我先把話說明白,租金可不便宜。”
管事那漫不經心又略帶傲慢的態度,瞬間讓原本滿心期待的許植臉色陰沉下來。
蕭老見勢不妙,生怕許植年輕氣盛與管事起衝突,趕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
蕭老平日善於周旋、八面玲瓏,最懂見人說人話,能把各方關係處理得妥妥當當。
此刻,他臉上瞬間堆滿討好的笑容,語氣謙卑至極,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