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武修被蕭清風徹底打殘,一些擋不住七國靈寶誘惑的靈寂期修士也是砍瓜切菜一樣就被斬殺了,最終雖然逃脫了兩位,但卻在那一戰身受重傷,大限將至。那時的蕭清風啊,當真是神威如獄,橫掃八方。”
錦衣青年嘆息了一聲,閉上眼睛,像是在品味著那強悍到無以言語的力量與威勢。
“武修也能強到這種地步?”常九齡只覺得渾身沸騰,難以相通道。
“當然,武修者只要入了定神,成為武聖,能憑藉**御空,度比普通的飛劍還快,而且武修**淬鍊得堅硬無比,一旦展開近身戰,就是一場可怕的噩夢。同一等級下的武修與修仙者對決,最終獲勝的定是武修者。”
錦衣青年哼了一聲:“不過武修雖強,壽元卻遠不及修仙者,自蕭清風及凌霄九大長老相繼身死後,後輩中又沒有什麼出類拔萃,驚才絕豔的人物,形成了實力斷層,現在的凌霄宗與蕭清風時代相比,更是天壤之別。”
“若不是當年秦太蒼感念蕭清風的功勞,許下保凌霄宗八百年之約,就算我等四派不滅它,它也早被當年被蕭清風滅殺之人的後輩血洗了。哼,我等不動它凌霄宗,也是顧忌此點,不過八百年之期轉瞬將至,凌霄宗幫毀人亡之日不遠。”
顧忌一個皇朝八百年的誓約?常九齡怔住了,修仙者不是高高在上麼,怎麼還顧忌世俗朝廷?
“蠢貨,你真是蠢得無可救藥了!”錦衣青年看他這樣子卻是氣不打一處來,喝罵道:“跟你說了如此之多,難道你還不清楚麼?高明的武修若欲精進,資質,悟性,戰鬥缺一不可,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悟性與戰鬥,就是惟有絕境才能激潛力,突破境界束縛,殺戮,戾氣充斥的鐵血戰場最是適合。中土神州千萬年來兵戈不止,亂戰不休,其罪魁禍的最大根源說不得便是這些武修。”
他冷哼一聲,道:“若是八百年之約未過,誰敢去做毀滅凌霄宗的事情,出雲國十大武聖,誰不是身經百戰,戰功赫赫,那是從沙場中殺出來的武力,只要隨便一人就足以血洗我幽州所有修仙者。”
常九齡終於震撼,他這才感覺到一個皇朝的力量,想到平時不將幽州刺史府放在眼中,不禁心中惴惴,不知道那看似和善,軟弱可欺的刺史府隱藏了多少武力,錦衣青年的一番話,令他感到頭疼無比。
謝玄並未急著去與雲蕾匯合,他故意在人前顯露高明的身手,已經足以引起對手的重視,若是貿然行事,很可能就將雲蕾捲進危機中,光只是他一人,他不懼怕任何挑戰,縱然是對手實力勝過自己,他也有安然脫身的策略。
離開了臨湖居,謝玄就在幽州城各處紅樓楚館,名園林苑閒逛起來。很快地,他就感應到了監視的目光,這些探子都有著各種各樣的隱藏,或是小販,妓女,雜役,商人,流浪武士……
很明顯這些探子都經過了南華派的潛心培養,個個訓練有素,從外表看很難看出破綻。
這些精銳探子,一旦混入人群中,就連遍察秋毫,神念通明無礙的定神期武聖碰上了,若是未加防範的話,照樣分辨不出來。
不過謝玄卻是決然不同,他早就知道南華派定會監視,又混跡世間兩百餘年,神魂意念一動,這點手段簡直與冰雪曝於豔陽之下無異。
雖然現了探子的窺探,謝玄依然是不動聲色的賞玩著,這些人都只是小角色,並沒有出手的價值,唯有吸納了肉身返還先天,蛻凡期武者的真元才有價值。
可是令謝玄感到失望的是,對方雖然絲毫不放鬆監視,卻遲遲不出手,就連他故意出入一些人煙疏散的地段都沒令那隱藏在幕後的黑手心動。
暮色漸漸低沉,華燈初上時分,天上下起了零星小雨。雨夜下,整個幽州城都似籠罩在一層薄霧中,透著幾絲空靈虛幻的韻味。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