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噼裡啪啦的躥著火苗,洞裡頓時暖和了起來,然後,九爺一下子蹲在穆青的跟前,開始笨拙的去解她的溼衣服。
穆青自從落水,雖然沒有昏迷,卻被那冷的如冰的水給刺激的有些神智不清,一直控制不住的哆嗦著,腦子裡昏昏沉沉,這會兒被他拉扯著開始脫衣服,才猛然驚醒,閉著的眸子也豁然睜開,瞪著眼前著急不安的人,用力的搖頭,“不要,不用,我,我沒事。”
衣服再冷,也冷不過忽然竄上來的慌亂,她是女子之身,若是被他知道,他,他會怎麼想?是不是也會認為她進崇文館是別有用心,是不懷好意,是欺君之罪?雖然,他說他喜歡她,只是這分喜歡可以抵消那份身不由己的欺騙嗎?她沒有把握、沒有信心,所以她不要賭。
穆青使勁抓著衣領,那模樣到像是個要被非禮而拼命保護自己貞潔的良家女子一樣,看的躲在遠處的小宛熊痴嗤笑不已,想要再近一點,看的再清楚一點,卻又畏懼那火光,無奈不得窺見全場。
九爺見她衣服上還在滴著水,而她的身子也在不停地抖,話音都是顫的,怎麼可能會沒事?“青青,不脫下溼衣服來,你受不了的,放在火邊烤一會兒就幹了,這崖底沒有人在,你,你若是不願讓我看,我背過身子去可好?”
穆青還是堅決的搖頭,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是倔強的不肯妥協,看在九爺眼裡卻是說不出的刺痛。
“你,你就那麼不相信我,那麼討厭我?”一字一句彷彿都含著血淚一般,聽著讓人心生不忍,讓人恨不得就拋卻一切,隨了他的意思,再不管其他,可是穆青到底還是忍住了,只把唇咬出個牙印。
那倔強的穆青刺激的九爺一口氣也倔上來,竟然出手又點了她的穴道,為了不讓她說出更決絕的拒絕的話來傷他,他還順便連她的啞穴也點了。
於是,某女一動不動的僵硬著任他施為,澄澈如湖的眸子裡那慌亂和羞憤是那麼明顯,而九爺卻只顧著低頭去解她腰間的帶子,“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我今天兒個都給你脫定了,哪怕是事後你怨我恨我,我也不會坐視你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不管,你知不知道,那潭裡的水是近千年百年的死水,常年不見一點陽光,冰寒刺骨,非一般的冰水可以比,若不及時脫去這身溼衣服,等那寒氣溼氣入了骨,你這輩子都會受那份蝕骨的疼痛,你豈不是要我心疼死,我……”
聲音忽然像是被什麼掐斷,戛然而止,穆青猛的閉上了眸子,而九爺那雙可爭日月星輝的鳳眸則睜的無限大,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一片雪肌玉膚,然後一條白白的,長長的布圍著胸口的位置纏了一圈又一圈,纏著那萌芽甦醒開始長出雛形的美好曲線,纏著他越來越亮,越來越顫抖,越來越灼熱的視線。
“青青……青青,你,這是什麼?”聲音顫顫的極盡呢喃,其實答案呼之欲出,只是太震驚,太意外,太沒有想到,以至於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他即便沒有和女子親近的經驗,也沒有見過女子的身子,可是那幽深的,不見底的線還是明白幾分的。
穆青閉著眸子,睫毛劇烈的輕顫著,卻開不了口,即使沒有被點住穴道,如今說什麼也都晚了,自從來了崇文館,或許是伙食太好,那裡竟然飛速生長,一天一個樣,最後不得不纏了裹胸布來遮掩,可現在……還是被他發現了,他會怎麼想、怎麼看她?一瞬間,心底混亂如麻,又羞惱無助,這個混蛋,到底還要盯著那裡看多久?
看多久?九爺都看傻了,連他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要幹什麼說什麼,只憑著本能,指尖顫抖著放在了那一層白白的布上,似乎想看,又似乎不敢看,呼吸卻是粗重的如經歷了一番劇烈的戰鬥。
就這麼僵持著,直到躲得遠處的小宛熊都受不了的嗤了一聲,才猛然驚醒九爺,霍然回頭,就見遠處一雙灼灼的大眼睛正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