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忽然想到這貨怎麼懂這麼些了?不是純情的那什麼嗎?“齊天,你經驗好像很豐富?”
九爺還沉浸在馬上就要團聚的興奮裡,忽然聽到這意味深長的動靜,不由的咳了一聲,“那個,爺,爺哪裡有什麼經驗?爺是因為,因為要大婚了,若是什麼都不懂,如何給青青一個終身難忘的洞房花燭夜,所以,才去尋了些這種的書看的。那個,咳咳,你不是也懂一些的,還做的很……好。”
穆青窩在人家懷裡就不說話了,是啊!要是論經驗豐富,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人知道的更多,這會兒摟著一起躺在被子裡,討論這個實在是……曖昧香豔。
九爺意猶未盡的還想說,可想到什麼又嘆息著閉上了眼,唉!一會兒說的興起了,難受的又得是自己。
穆青這一覺睡的很沉,許是來了那個的緣故,天都大亮了,她才在李氏喊她起床吃飯時悠悠的醒過來,醒來時,身邊已是空無一人,那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有點涼,她的心底便也覺得空蕩,看著桌子上的空碗還在,只不見了那件沾著灰塵的外袍。
早上起的時候,穿的就多了點,出了門,夜白也不在,趙雲和李魁把一張白紙給她,然後莫名其妙的紅著臉都跑開了。唬的她一愣一愣的,片刻,才懵懂的恍然,不會那幾人都知道她家親戚來了吧?
連著幾天,兩人都躲著她,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讓穆青好生無奈,九爺留給她的信上只有幾句話,初四來接她,讓她自己先好好照顧自己云云。穆青也無法反對,那貨都已經做了主張了,她反對也無效,這三日,其實於她來說,都可有可無的,初一那天照例要挨家挨戶的拜年,從村東拜到村西,說著吉祥話,穆青沒有跟著那一大幫子去,只去了大院子給穆老爺子拜了年,便去柯師父家了,中午也是留在那裡用的飯,因著身子不舒服,沒有待太久就回來歇下了。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李氏就問了幾句,穆青想著自己換下來那些帶血的東西沒發遮掩,索性就實話實說了,而李氏一聽,那臉色比她的還白,捂著臉跑房間裡哭去了。
穆青嘆息,這個女人這是羞愧的無顏面對她了吧?他們當初只想著暫時把事情給遮掩過去,可是她是女子終究有女子的生理特徵,平素穿男裝,他們也許刻意忽略著,奈何那象徵著女子成熟的標記一來,有些隱瞞就忽然被撕裂,他們便有些承受不住了。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到了她房間裡,李氏哭的眼睛紅腫,穆和金的眼裡也有血絲,一看就是經過了一番痛苦的掙扎,有著破釜沉舟的決絕,“蘭兒,爹和你娘對不起你啊!當初你哥走的太……突然,爹和你娘受不了,那就是咱們全家的希望,若是被他們知道你哥不在了,我們一家子還能不能在這個家裡呆下去都是問題,那時候爹腦子一發昏,就想著把這事先瞞下來,以後再想辦法,可沒想到竟是越弄越大,蘭兒,爹該死啊!爹不該自私的……毀了你一輩子,你放心,爹去官府自首,就說這都是爹的注意,你完全是被爹逼的,讓你娘留著照顧你贖罪,我們……不能再繼續害你,爹明天天一亮就去。”
老實懦弱的一個人忽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看來是真的想通了,穆青看著他羞愧難堪的臉,蒼涼黝黑,深深的皺紋一點都不像是四十多歲的人才有的樣子,這算是她第一次仔細的看他,其實仔細看,他的外貌並不是很難看,她的這張臉隨了他有三分像,衝著這三分像,穆青都狠不了心去繼續記恨他們,“不用去了,你即使去自首了,官府的人也不會放過我的,甚至還有穆家這一大家子人,我現在連皇上的面都見過來,還被許了太子少儒的稱號,若是這時候爆出是女子身,那麼就是欺君之罪,那可不是一個人能扛下來的,那是誅連九族的死罪。”
穆和金和李氏被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