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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向前面,整個人沒有一絲生氣。

不會是死了吧?

碩士從高空中落下停在了阮蘿的肩上,它也和阮蘿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這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阮蘿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她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是否應該去報官?她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決定先看看人到底還活沒活著。

壯著膽子,阮蘿用力將那人翻轉過來,面上的塵土和汙跡遮擋住了臉,阮蘿小心翼翼地將手搭在了那人脖子動脈的地方。

微弱的跳動從指尖傳來,阮蘿再顧不上那麼多,拖著昏迷不醒的不速之客直到屋中。

經歷了這樣激烈的拖拽,那人還是沒有半點要甦醒的樣子,阮蘿將他放在自己的床上,學著電視裡的樣子用大拇指猛掐人中。

碩士踩在不遠的桌子上緊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水……”

那人的眼毛輕輕抖動著,唇邊溢位了氣若游絲的聲音,阮蘿急忙取來水將他扶起,喂他盡數喝下。

可是那人並沒有睜眼的意思,而是自此之後再沒有半點動靜。

一股異味充斥在屋子中,阮蘿算是知道自己當初頂著那一身乞丐的裝束和味道湊到雲天之面前是有多麼強人所難,於是她燒開了水,打算給這人好好清理一下,未免男女不明遭遇尷尬,阮蘿伸手在那人胸口摸了摸,摸到了兩團柔軟的突起後,才放心的將她的衣服盡數除去,連拉帶拽地丟到大號的木盆中去。

一邊洗,阮蘿一邊忍不住嘆氣。

那女子的身上幾乎沒有一處面板是完整的,紅紫的淤青痕跡交錯著結痂的長疤,還有一些極其細小但阮蘿又說不清是什麼造成的傷口。

但奇怪的是,傷口上都有草藥敷過的痕跡,所有的傷口也都在癒合。

阮蘿心中有些不安,她決定先將女子收拾乾淨後安頓好再去找里長詢問一下是否最近城中有什麼案子或是麻煩。

換了足有兩三盆的水,阮蘿才將那個姑娘從頭到腳洗了乾淨。

看著床上面色沉靜卻蒼白如紙的清秀姑娘,阮蘿幫她把被子掖好後才去找村子的里長。

“聽說今年夏天的時候西邊的荃灣城遭了大風災,莊稼與牲畜損失慘重,不知這姑娘是不是逃到這裡來的?”里長聽了阮蘿的話後皺著眉,一邊吸著旱菸一邊說道。

“可不是到了秋後饑荒才會開始麼?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是不是早了些?再說,那姑娘身上的傷痕太多,看起來不像是逃難時造成的。”阮蘿被煙嗆得咳嗽了兩聲,老里長憨厚地笑了笑把菸袋鍋在桌子上磕了磕後放到一邊去說道:“最近城裡和周遭也都沒有什麼風波,之前的幾個夜盜早已經被黎公子設計緝舀歸案,更何況你收留的還是個姑娘家家,想來不會是什麼壞人,你就先把她安頓下來,從我這裡舀點雞蛋回去給她補補身子,等她醒了再說,我明日差人去問問各家各戶有沒有事情咱們再商量。”

阮蘿點了點頭,可是心底卻忍不住驚訝,想不到黎揚的本事還真是不小,怪不得人人都說他是寧思危最可靠的左膀右臂。

提了一籃子雞蛋,阮蘿實在過意不去又留下了點銅板後離開了里長的家。

可是剛回到家中,她發現床上的被子掀開堆到了一角,之前的那個姑娘竟然不見了。

這時,廚房中突然傳來一陣窸窣聲,阮蘿急忙繞出屋子,看見偏屋廚房的門半掩著。

因為瘦削而突兀的背脊弓起著,依舊未乾的黑髮在肩上帶著晶瑩的水珠雜亂垂下,走進去後,阮蘿看見剛才那個姑娘穿著自己的衣服正在鍋前拼命地吃昨夜她剩下的饅頭,可是那些饅頭放了一日又冷又幹,不斷有碎渣從她狼吞虎嚥的嘴邊掉落下來。

不知為何,阮蘿突然有一點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