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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外面的人恐怕都是在忙碌長公主的喪儀,吵鬧的聲音即便是窗門緊閉也輕易地傳了進來,阮蘿坐起身,揉著僵硬的手腕,警惕地觀察起四周來。聾啞的侍女沒有出現,桌子上擺了尋常吃的早點,一切都是如舊的模樣;她不敢下地走動,害怕有人忽然闖入會暴露自己身上藥效已解。

不管是誰要救她;都比此時此刻在寧府更加安全。

一陣響動傳來,阮蘿快速地躺回到床上,門聲開合,院子外嘈雜的聲音也隨之變大再變小,阮蘿側過頭去,發現是聾啞的侍女。

她很想問問她是不是派來救自己的人,可是謹慎戰勝了衝動,她一言不發地看著侍女走近,手中端著一碗升騰著白汽的藥。

隨著侍女的靠近,藥味也漸漸逼近,熟悉的酸苦味道讓阮蘿作嘔,她想趁著身上還有力氣摔碗後奪門而出,可是她清楚自己根本跑不出寧府半步,而這樣魯莽的做法只會招來黎揚更加嚴厲的看管和折磨。

聾啞的侍女扶起阮蘿,然後將藥遞給她,阮蘿甚至連猶豫都不敢,閉著眼睛一口氣將藥喝了下去。

濃厚的酸澀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阮蘿謹慎地將手垂在被子上,甚至不敢自己輕撫起伏不定的胸口,倒是丫鬟看出她的不適,為她輕拍後背,噁心的感覺終於慢慢緩解了下來。可是當她不再想要乾嘔,頭暈目眩的感覺卻忽然襲來,下意識地,她想要用手支撐住床,可雙手上的力量再次消失,猶如從前一般。

不等阮蘿細想,她便暈了過去。

時間變得格外漫長,阮蘿做了一個並不可怕卻十分詭異的夢。

她聽見哭聲細細由遠及近,在黑暗中,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忽然她感到十分害怕,但不知為何,像是有力量催促她上前。

洛白坐在她黑暗的夢裡哭泣,眼淚像一串串晶瑩的珠子流淌入一片漆黑中去,她的聲音很輕,斷斷續續,阮蘿想拍拍她的肩,安慰她,可是伸出手去什麼也沒有觸碰到。阮蘿想開口聲抱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想這兩個字,張開口才發現,她變成了一個啞巴,半個音節都不出口。

洛白一直在哭,阮蘿只能坐在黑暗裡看著她。

夢裡她變得不再憎恨任何人,不再恐懼任何事,但是那種感覺卻不像最開始的那樣,而是一種冰冷的麻木。

哭聲變小,越來越小,洛白枯瘦的身影消失在了夢境中,阮蘿睜開眼,四周卻還是黑暗。

一覺睡到了晚上,阮蘿沒有想到這次的藥性居然如此之大,可是似乎四周太黑了些,也太安靜了些。

四肢沒有力量,阮蘿利用驅趕中盡存的力氣轉動身體,卻感到後背被冰涼堅硬的東西抵住,甚至連轉身都難以辦到。

雙眼漸漸習慣黑暗,阮蘿開始因為恐懼而發抖。

這不是囚禁她的房間,也不是她的床鋪,而是一個四周封閉的盒子!

黎揚又要玩什麼花樣?一直以來給她喝藥難道就是為了這個?

想到上次自己被束縛後聽到的事和結果,阮蘿在黑暗中簌簌發抖,那種疼痛深深隱藏在了記憶裡,只要一想起來便錐心刺骨。而最折磨人的還是在黑暗中無能為力的無助。

她呼吸有些急促,但並不憋悶,可狹小空間的四壁卻湣�鴆歡顯諳蜃約杭費構�矗�盥苷帕蘇拋歟�⒕跎嗤芬慘丫�楸粵恕�

正在她惶然不知所措的時候,震動傳來,她的頭撞在側壁之上。

灼熱而突然的疼痛讓阮蘿不知不覺掉下了兩滴眼淚,可她馬上止住了淚水,這時候哭沒有任何用處,軟弱的眼淚她已經流乾了。

一陣搖晃接蘀了磕碰,阮蘿沒有力氣所以無法保持平衡,身子軟綿綿的在封閉的空間裡來回跌撞,身上到處腫痛,她咬緊牙關,閉上眼睛,默默承受。

似乎